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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往木匠铺赶得一路走得小心,不断地避开巡逻的县兵,还有县衙的差役。
王诚家在城东,木匠铺在城西,他赶到木匠铺的时候,太阳已经要贴在西山山头。
“砰砰砰~”
陈旧拍了拍木匠铺的门,开口道:
“赵大哥,是我,陈旧。”
“来了。”
“爷?”
应声卸了门板的却是师父周兴。
“陈旧,你总算来了。赵娃他俩出去赁房子去了,趁老赵还没回来,咱们先过去。他娘没被老赵害,但是不信他说的话,我劝了半天,也没啥用。”
老周头三言两语便讲清楚了当下的情况,陈旧听完点了点头。
“爷,等下我去跟赵婶儿讲,我有办法,在这之前,我想先跟你打听个事儿。”
“你说。”
“前几天你带我来赵叔家,你俩喝酒,我听你俩聊天时候说,二十几天前,有人找赵叔做了倒斗的物事,你知不知道那货主是谁?”
老周头听完却是陷入思索,伸手摸了摸额头,缓缓回道:
“具体的身份只有老赵知道,他从来不让别人卷进来,想知道这事儿,得问他,但是你也说他已经犯了好多天痒症了。怎么着,事情很重要吗?”
“嗯。”
陈旧点了点头,心中思索。
他想起来了中午问老赵木匠的话,对方已经吃了七天肉了。
先前李五又说,十天前王诚还没犯痒症。
王诚的无皮肉尸是前天发现的,之后也没有抓过痒,也是七天。
也就是说,老赵木匠如果被害,今晚便会蜕皮!
想要安全问出来消息,恐怕只能今晚等他下工回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