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最近那些条子老上门打秋风,一个个拽的不行。
要不是大哥交代,可能有弟兄都忍不住动手了。”
“动手?他们巴不得我们动手呢,住院费才几个钱。
咱们这边敢动手,那边就敢逼着老顶涨规费,你说到时候老顶是舍财还是舍人?”
“哈哈,也是啊,毕竟他们是带枪的烂仔”
话语的主人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都警醒点吧,账房在盘账,出了岔子别说安家费了,冚家铲都正常。”
“咱们自己的地头能有啥事,四把枪守一个栅栏门,万无一失。
更何况还有街口的那些条子,有事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别指望他们,他们收钱也就帮忙守个街道,真要有人他们最多也就放两枪提个醒。”
站在阴影中看看街口正蹲在一起吃宵夜的警察,将携带的挎包丢到铁栅栏前面,走到门口,在铁栅栏上拍了拍。
原本坐着的四人迅速起身,其中两个已经将枪抽了出来,另外两个也是按着腰间谨慎地看着门口的张建。
“喂,开门,送宵夜的来了,谁付账?”说着还将鼓囊囊的挎包往门口踢了踢。
看着门口穿警服的张建和脚边的挎包,四人知道打秋风的又来了。
自从社团的生意规模扩大后,那些黑警就觉得社团规费交的太少,经常在账房盘账或者分销的时候来送东西借钱。
不管用什么借口,总之就是要多拿一份。
最近福义合的老顶也被烦透了,正在和这片的探长还有收数人谈论规费的比例。
观察了一下门口情况,没发现有其他人,四人也就放下了戒备。
身穿灰色短衫的枪手摆手让大家放松,转身从柜台内拿出备用的红封,向门口边走边抱怨:
“昨天不是已经买过烧鹅了,怎么今天晚上又送啊?”
“昨天吃饭今天不用吃啊,我们守夜的时候还不忘给你们送宵夜,这是多大的情分,要感恩知道不?”
“是是是,感恩,感恩的很,我老顶对我们都没这么好。”
站在门边的那位已经把枪收了起来,不耐烦伸手去开栅栏门。
有人上来开门,楼上的人也没什么奇怪的动作,张建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几分。
今天能否顺利取钱的关键就在于这道栅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