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这教养姑姑便一挺胸,傲气道,“是我打的。”
话音刚落,这教养姑姑忽的就飞了出去。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有人还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顾夜心,她仍旧是笑颜如画,可是语气却变了。
“这公主府啊,是皇上赐给我的,那么我便是这公主府的主人。这府里的所有人,杀也好打也好,那都得我做主,我不发话,你擅自动手,是何道理?”
顾夜心这话说到这里,虽有人才明白了,原来刚才是顾夜心一脚踹了那教养姑姑出去。
顾夜心这一脚用的力气极大,将那名教养姑姑踹的撞在了院子里的树上,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其余三名教养姑姑一看,便止不住的斗。
可还是有那不怕死的,指着顾夜心道,“公主可掂量清楚,奴婢四人是太后娘娘派来的,公主胆敢如此对我们,就不怕太后老人家震怒吗?”
顾夜心表情怔了一下,看上去像是在害怕,便有人以为顾夜心是被说定了。
可是下一秒,顾夜心淡淡道一声“霍值”,霍值便从众人身后闪身而出,弯腰道,“公主有何吩咐。”
如月已经不知何时拿了披风出来替顾夜心穿好,顾夜心便不紧不慢道,“叫前院护军来,给我把这四个不知天高地厚欺主的恶奴绑起来!然后叫全府的人到前厅集合。”
霍值应了,当即便有一队护军来,按着顾夜心的话,将这四个教养姑姑结结实实的捆起来,跟在顾夜心身后去了前厅。
这是顾夜心开府以来,第二次召集所有人。
四个教养姑姑被捆了,绑在凳子上。
几个姑姑便挣扎道,“公主你敢!”
顾夜心在她们不远处坐了,道,“自打你们进府来,对我这个主子毫无尊敬可言,仗着是太后老人家派出来的,便敢在我面前摆主子谱儿,作威作福,作践人。我前些天也召集过全府上下的人,不知还有没有记得,那一日,我都说了些什么?”
满满一院子的人,哑口无声。
倒是刚才那个小欢,站出来道,“回禀公主,公主那日说过,公主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谁若是惹着来公主,便要送她去阿勒疆放羊!”
小欢年纪还小,说起这话来,未免有些奶声奶气的,便有人忍不住偷笑。
顾夜心便也跟着笑,“瞧瞧,还是有人记得我的话。四位姑姑来的晚,没赶上听这一耳朵,那我今日就受累,再给你们说一遍。姑奶奶我,不但是大晋的长公主,我还是阿勒疆的王后。我上阵杀敌的时候,你们可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们说说,你们这几日作践我也就算了,今日还打了我的丫头,指桑骂槐,可叫我怎么办好呢?你们如此对待一国王后,本宫若是罚你们去阿勒疆放羊,是不是太轻了点??”
几个姑姑其实心里早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