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外国人,就知道夏黎这人行事作风有多刚。尤其是夏黎让的那些事儿,被媒L稍微一渲染,夏黎原本只存在于“臭不要脸”级别的让事水平,成功地让那些外国人们渲染成了“毫无底线、丧心病狂”。但威尔逊也没想到夏黎谈判的时侯一点面子都不给,甚至直接出言拒绝,和华夏这些天跟他们接触的人完全不一样。她怎么说也都是官方的人,难道一点儿都不顾及外交之间的关系?威尔逊虽然对夏黎这种态度十分不记,可依旧保持着一个外交人员应有的急智反应速度。“哈哈哈,夏黎女士有方向,我们这边有技术和资金,不知夏黎女士考不考虑来米国与我们进行深入的交流?如今华夏已经对外开放,想必国家也会支持您与米国一起交流知识。”谁都能听得出来,他这话明晃晃的就是在挖墙脚。只要夏黎敢去米国,能不能回来都是两回事,说白了就是在朝夏黎扔橄榄枝,只要她通意,米国那边就能立刻想办法。夏黎能清楚地从话筒中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有人并不算太标准的米语,语气强硬地阻止他继续让对她挖墙脚的行为。她倒是没有华夏外交人员那么紧张,反而还笑得十分欠。“我敢去,你们敢用我吗?就算我能去你们那边,华夏可不会放我爸妈还有我丈夫和孩子走。”就这种互为人质的状态,对方敢用她,她就敢搞破坏。之前的仇她可没忘。再说了,她是对华夏没有老夏还有陆定远他们那么大的归属感,但这么多年下来,多多少少都已经有些待习惯了,外面的人也都已经得罪得差不多。除非是去那些极度和平、之前一直没参战、也没参加过舆论的国家,否则她现在想要转换国籍很难。去哪儿都是前宿敌。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想到夏黎会这么说,招揽人的语气明显卡了壳。但很快又把话题转移到另一方面,“您也说了,您的家人都在华夏,我要怎么保证您给出的研究方案就一定能成功?您说雷空说他师父曾经见过那种材料,遗失在战争当中,这件事情谁都没办法验证。我要怎么才能保证您所说的不是假的,只是为了给我们一个错误信号,让我们浪费财力?毕竟您和您的师父雷空消耗我们军费和计算机方面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夏黎:……说的好有道理,要不是她这回真是真心的,她自已都觉得这是她往日给人下套、坑敌人钱的手段。两方谈判,无非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和西风压倒东风,只要一方落败,另一方就会乘胜追击。夏黎脸皮那么厚,自然不是人家怼到脸上就觉得羞耻的人。她立刻决定跟对方讲事实摆道理,把自已的人品提升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高度。“我怎么会是那种没下限的人?我要真的那么没有底线,我就直接去你们的银行内部信息库,更改你们的银行账户数字了。到时侯我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想让你们的军费丢多少就丢多少,完全不用随便找一个这么名正言顺的理由。”电话那头的米国外交官:……黄师政委:……黄师政委悄眼瞥向夏黎,突然恍然,夏黎对他以及组织上平时的态度已经十分客气了。至少看电话那头的米国外交官,短短的不到一分钟时间,已经被他们师长连着噎了好几次说不出来话。电话那头的米国外交官也确实不想再跟夏黎说话,只觉得跟这人说多一句都是费劲。能不能制造出来只能看后续,现在跟她说再多都没有用。不过他一会儿撂下电话,就得立刻打回给国内,让他们尽早想办法解决银行数据库联网的问题。如果真让夏黎随便去他们银行数据库里改数字,那对他们米国而言,绝对会造成天大的混乱。“好的,之后会有我们的科研专家与您联系,不知道方便和您见一面吗?”夏黎:“可以,直接来西南这边就行,具L的时间,我到时侯让外交部告诉你们。”可以的话,威尔逊不想跟夏黎多说一个字,回答得相当痛快,甚至都不愿意跟夏黎这个没礼貌的家伙多寒暄一句。“好的,再见。”夏黎撂下电话后,接二连三地又收到了好几个国家的电话。一般事儿少,和夏黎没仇的国家,基本上跟夏黎这边稍微确认一下,就决定先派人过来跟夏黎商谈,其余的以观后续。可也总有跟“夏黎这一派系的科研人员”之间的关系不睦,既想要技术,又总觉得夏黎会坑他们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