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挠了挠头,强装镇定:
“我的棍法太过高深,由心所欲,并无固定套路,你们学不来。”
“那叫我们如何学习?”
正在她头皮发麻,骑虎难下之时,一边看戏的霭宋,终于肯施与援手了。
“夫唱妇随,她既不会,那我来教你们咯。”
霭宋的声音被山风吹得有些散乱,他从崖边走了过来,抽出她手里的木棍,附耳道:
“多大的胃口多大的嘴,你得欠我一个人情。”
秦深不声不响,嘴一抿,手一松,任由霭宋善后,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开始你的表演。
“起棍,一招一式,跟着学。”
持棍在手,霭宋沉下了嗓音,一概闲散恣意的态度,十分认真。
也有人质疑过为何要一个“女人”教习棍法,可让霭宋的眼神一扫,众人皆无异议的从地上拾起木棍攥在手心。
“第一招,远击,手推末端,兼枪带棒,将棍当枪使,往敌心窝子戳。”
他舞几个棍花,潇洒一刺,手中的棍子化枪般游龙遒劲,一派潇洒风流,与粗木棍子毫无违和之感。
“第二招,肘压末端,棍曲抬头,挑其下颚。第三招,大扫一片,抡其脖颈。”
三招之内,必有放倒,且不近身,这是最为基础、实用的棍法。
枪扎一个,棍扫一片,以少胜多的出齐法宝,不过对付对付辎重兵有点效果,要是搁在战场上较量,不如回家拿个苍蝇拍来挥舞几下。
“喝、哈、嗬!”
整齐划一,列队操练。
秦深闲着也是闲着,便跑去灶房用仅剩的食材,给霭宋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
又趁着他不注意咬破了手指,给锅里的饭菜、还有沸锅煮得白猪肉里,挤了好些血下去——再养几天,他的伤就可以痊愈了。
*
霭宋放下练棍的后,又去教另外一帮人射箭功夫。
这些弓射手本该有些底子,无奈弃戎做寇太久,有些生疏,他只想叫他们练习一二便罢。
“你们自己练习,多去找些弓箭来,有几点要诀,给我听好咯,首先……”他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夫人,咱们山寨有弓,但没箭啊。”
“不会自己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