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已经足够了,剩下的路是他自己的。
……
秦深太过了解卫槐君,她虽然看不到他真实的表情,却在他的眸光中,看到了笃定和坚决。
他决定的事儿,她从来没有办法改变。
即便她将看到的绝望告诉他,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的。
深吸一口气,她的声音难以抑制的发颤:
“那神药,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
卫槐君欲言又止,忍住人皮面具下的不忍,硬气了心肠:
“是,它很重要。”
不等秦深再开口,她觉得脚下有人攥住了她的脚踝,牵引之下,她立刻被拽了下去!
消失在茫茫血池的中央。
卫槐君敛去眸中情绪,抬首径自离开血池,迎上了后面追上来的人。
二毛心生警惕,看青木和秦深都不见了,只有卫槐君一个人拿着红刺花出来,不免疑惑道:
“他们人呢?我明明看见他们掉下血池的!”
卫槐君将冷漠凝在眸中,长眸半抬,细狭入鬓的眉梢微微一挑,轻悠悠道:
“不必找了,大约是死了吧?不过两条性命,我尚且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
他放缓了口吻,轻悠悠的抛掷,将生死衡量在口齿间,瞬间让它成了最不值钱的玩意。
二毛诧异不已:
“她可是你的夫人哇?”
“是我?在我眼中,她不过是能替我带来红刺花的人而已。你、你们,皆是一摊腐肉,红刺花在这里,去不去送死,由你们决定。”
二毛眸色一沉,胆寒未至,恼意先上了脸。
他虽然厌恶卫槐君腔调装腔作势,扰乱军心,可也确实佩服他的寡淡无情,为了神药,竟连枕边人都可以吸收!
他大手一挥,将心腹挡在了身后,直截了当:
“废话少说,如你所言,两个时辰之后就是地宫门外毒雾最稀的时候,给我们红刺花,不必再等,即可出发。”
二毛顿了顿,诡狡一笑:
“当然,督公若不屑与我等为伍,大可自寻入口,没有虎头指环,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能捡到一只狗头指环了。”
大言不惭,冷嘲热讽了这么一句,二毛扭身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