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向莫三,催促道:
“我另出五万两银票,速速放粮!”
一大摞银票险些晃瞎了秦深的眼!真没想到,原来廖梳杏这么有钱!
才当太后多久,就敛了这么多了?倒是比她开香汤池子、经营寒门会馆来钱快多了。
只不过,这些银子大约也是廖梳杏全部的积攒了吧?
卫槐君接过银票,砸到莫三的脸上,淡然道:
“记账,放粮!”
“诶诶!好嘞!”
莫三嘴巴快要咧到脑后,他点了十来个搬货的力巴,让他们上后头粮船上扛粮米去,见河面雾中,难免抱怨一声:
“这么大雾,你们当心脚下,要敢滑跤洒了粮包,我要你们的命哩!”
把银箱和银票都收了起来,卫槐君拉着秦深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他上茶寮坐下,煮茶烫盏,十分闲适。
没一会儿,力巴们肩头扛着三五米袋,吃力地从大雾中走出,踱到了廖梳杏跟前。
“等一下!”
她冷冷的出声,呵停了扛米的力巴。
从发髻上拔出金簪,廖梳杏斜睨了一眼卫槐君后,猛地向力巴扎了过去!
力巴吓得半死,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心跳未定,力巴迅速抬眼看去,见廖梳杏攥着金簪,捅进了米袋中,只听划拉一声,便割破了麻布袋身!
白花花的大米,像泄闸的洪水一般,洒了一地。
不可能,怎么可能?还都不是陈粮,竟是新粮?
廖梳杏握在金簪上的手一顿,立刻将冰冷的目光投向阿碧——
阿碧也傻眼了,她明明看到粮船上都是沙包袋,都是泥巴啊!
怎么、怎么抬出来就变成米粮了?见鬼了么!
秦深又惊又喜,她回握卫槐君的手,这才发现方才自己太过紧张,掌心出了一层黏糊糊的薄汗。
想要抽离,却又让他逮了回去,卫槐君丝毫不介意,他淡笑道:
“看吧,现在才是收网的时候。”
说罢,他站起来身,对廖梳杏道:
“都是湖广今年的新粮,与你在内务府囤得陈粮,差距甚远?不过……可能与你在桃林囤的有些相近?”
此言一出,廖梳杏浑身一震,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卫槐君双掌一击,薛管家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他耸身过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