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秦深摇了摇头,浅笑应话:
“没事儿,许是累了,今晚上该早些睡的。”
蓉娘叮嘱了几句身体要紧,与她一道出了会馆大门,坐上了出城的马车。
马车摇晃间,秦深有意无意的问起了小南:
“那年腊八,小南与庚哥儿走散后,不知得了谁相救?若还能寻到这恩人,自该好好酬谢一番才是道理。”
蓉娘失笑道:
“哪有什么恩人,只能说是老天开眼呢!”
她将小南这两年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只说那年腊八,小南跟着庚子从地道逃脱,却在村子里遇上了巡防营的官兵。
孟冬惨死,他们也互相奔逃四散,小南一个人跑到了河边,不愿意被官兵虐杀,他自己投河跳了下去,一路被水流冲到了京城郊外,被泊在埠头外的商船给救了。
村子毁了,亲人四散,他也是心死如灰,不思饮食。
好在商船的主人是从金陵来的生意人,经营古董生意,家底十分殷实,他见小南聪慧,又读过书,便留他在身边记账写字,免他漂泊无依,有口饭吃。
可后来不知怎么得,这个古董商就被抓入狱了,听说是个专挖人坟的土夫子,盗取古物倒卖发家致富。
连累小南一起蹲了大牢,一蹲就是半年的光景。
听至此,秦深拧起了眉儿:
“倒没有听他提过。”
“自然是,他年纪虽小,可心性儿很高,这样子的事儿除了我,他大抵也是不愿意和别人再说的。”
“那他是如何出狱的?”
蓉娘倒是被秦深问倒了,不确定的开口:
“我也问过,他却不愿意多说,只说有贵人相助保他出来了,他靠着摆字摊挣钱糊口,继续念书,后来政权交替朝局变化,他去外头躲了一阵回来,就遇上了北行,这才兄弟相认住在了一块儿。”
思忖了片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秦深便多问了一句:
“他几时出狱的,关在哪里?”
“京兆府衙,去年三月春出的大狱。”
秦深不知为何,突然联想到了廖梳杏!
去年三月,也正是她从京兆府牢狱脱逃,和霭凌风共体混入宫中接近汉帝的时间啊。
会是巧合么?看书阁『m。seeshu。net』,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