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槐君笑着接了话茬:
“是该她状元及第,只不过是白卷状元。”
“你!”
秦深伸手捶了他一下,却被卫槐君包住了拳头,拢进了自己的掌心。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也将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毛氏嗤之以鼻,暗叹声:
“往日他还是文琅的时候,你俩可没有这么腻歪啊!”
“他那时候是暗骚,现在只是骚在了明面儿上罢了。”
秦深要呈口舌之快,定也要刮刺他两句,心里才觉得舒坦了。
蓉娘进灶房,帮着殷忠把最后两道菜端上了桌,她解下攀膊,开始分派碗筷。
“好啦,好啦,咱们坐下说话吧,一边吃一边唠儿,今夜中秋宴,能喝酒的,定要不醉不归!”
阿泠也在边上附和道:
“是啊,菜都凉了。”
众人笑着入座,斟酒递碗,每人碗中都分到了月饼吃。
八月十五拜月宴,月饼要又大又圆,瓜果必须牙错分,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在农家院,只要桌上有细面点心,几道沾了荤的肥肉片儿,便觉得知足非常。
现下虽还是大陆菜和农家菜,可料儿用的实在——
鸡鸭鱼肉都有,蔬菜也是新鲜从集市买来的,做法也讲究了一些。
砂锅豆腐、芙蓉鲫鱼、苏造肉、眉公鸡、珍烩鸡丝、醋溜肥肠,倒还有三五个凉菜点心,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
男人吃酒,女人喝乌梅汤。
毛氏率先举起了杯子,笑道:
“烧饭的辛苦了,出钱招待的丞相更是劳苦功高,咱们一干人还能聚在一起,即是缘分也是运道,不管未来如何,珍惜当下,我先干为敬啦!”
她豪爽的饮下杯中酒。
秦深极喜欢她的这番话,跟着饮下了杯中物,虽是酸梅汤,却也拿出了喝酒的潇洒劲儿来。
殷忠喝着小酒,觉得味儿淡雅了些,虽然绵厚却不够泼辣。
“在南边喝惯了黄酒,好不容易回了北边,该沽些烈酒来饮的。”
毛氏嫌他鼓噪,笑道:
“你还发牢骚,要喝自己去买呀,哎,对了,这咋还空着个位置,是有人没来么?”
秦深看了一眼卫槐君,多少闪过一丝不自然,笑笑道:
“没关系,我请过他了,或许他不会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