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下官这就去!夫人快送丞相回府吧,寻个大夫过来看看要不要紧,待丞相大人好一些了,下官再来探看,也要问问贼人的一些消息,也好助下官早日归贼入狱!”
秦深方才自然是演的,心中其实不希望他抓住什么贼子。
毕竟劫匪就是她自己,凭他去抓,也抓不到个子虚乌有来。
或许为了找人背锅入狱,会欺负老板姓,随便弄几个替罪羔羊来,那并不是她愿意见到的事。
这般想着,她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道:
“钱大人心里揣着明镜儿,丞相是何人,有些事儿不宜宣扬夸张,倒叫金陵那边看了笑话。不过,我也怕有心人拿此事大做文章,挑起战事,大人也知道,现下新政才出,最是需要养生息、止操戈的。”
秦深的话让京兆尹好生为难。
他低着头,思忖了半日才谨慎开口:
“那么依着夫人的意思,此事如何办才好?”
“大人,我记得西山原是建州皇帝的勤王营,建州朝廷南撤之后,并未带走所有的建州兵,西山留下了些残兵游勇不愿归顺,就落地为寇,以打劫过往商人为生对么?”
京兆尹不是傻子,一听这个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秦深见他恍然之色,便也不再多说了,只是巧笑道:
“大人心思缜密,自然知道如何做才能保住丞相颜面,又不必将罪责归咎与建州刺客身上,引起人心恐慌、两朝争端。”
“是,下官明白。”
秦深交代了事儿后,才转身去扶卫槐君。
对上了他戏谑无奈的眸子,她多少有些心虚的。
戏要做全套,她心疼的掏出手绢,想要往他的嘴角边擦拭血迹,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卫槐君音线沉沉,不掩笑意:
“不疼,只是怕色儿掉了。”
秦深尴尬一笑。
收回了自己的手绢,清了清嗓子才道:
“我已让阿泠去请大夫,夫君快上马车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是要将养几日。”
暮雨还半死在床上呢,他怎么能如此生龙活虎呢?
卫槐君并不配合,他只是施施然的站着,长眉一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秦深上前拽了拽,这人稳如磐石,动也不动的。
“咳,夫君,你该回去养病了!”
“那方才我要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