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多耽搁一分,她就多胡思乱想一分。
女人,不管男人交代的多好,该乱想的时候丝毫不含糊,也是十分身不由己。
秦深终于等到了他,困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她打着哈欠,推着他去浴房:
“快去快去,我困得要命——”
“那为何等我?”
卫槐君忍不住还要逗一逗她。
“谁说我等你了!胭脂才睡下呢,好啦,你快去吧!”
“这就睡了?我还以为你想听听西跨院的事呢。”
他一扬眉,靠在门边眸中带笑。
秦深心事被他猜了个透,犹豫了很久,才抬头道:
“那你说,我听着。”
卫槐君朗声一笑,捏了捏她的脸蛋:
“我懒怠了,不愿意说,或许等我洗好了,你该想个法子让我精神一些?”
抛了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过去后,他施施然离开了堂屋,往边上的浴房走去。
秦深银牙紧咬,恨不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白活了这么多年,她往日姑姑的威风架势,他全然当一个屁了。
文琅那时性子温润,多是她欺负他来得多,可人格合一后,他就是一匹只会欺压的她的狼了!
一跺脚,关上门进了屋子。
她老老实实把床铺好,在凉席上垫了块巾帕,然后轻挪着摇篮,离着炕床稍远一些。
若等下真要那什么,也不至于把女儿吵醒——
想到这里,她登时脸红起来,立刻收起了巾帕,心道:
一会儿叫他看见了,还不被他笑死了!
侧身躺在炕上,背着身子阖眼装睡,耳朵却竖了起来,听着屋子里头的响声。
卫槐君洗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
他将门落栓,把纱布罩落下,遮住了油灯明晃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