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埋怨话,可秦深眸中满是笑意。
蓉娘听了笑弯了腰,凑过去对着胭脂,吧唧亲了一口——
两个月大的胭脂,小脸不再皱巴巴的了,粉雕玉琢可爱极了。
她的五官很像秦深,一双乌溜的眼珠子到处看,心里揣了许多玲珑心思,半点不输给大人。
乘凉夜,农家院。
微凉的风徐徐吹来,孩子欢笑声、草丛虫鸣声萦绕在耳畔。
秦深虽然身处朱门贵府中,却依然能享受天伦安然,心下已是十分知足的了。
与蓉娘说了些家常,又商定了香汤池子开张的月份。
峦哥儿玩得累了,蓉娘正准备带他去洗澡睡觉,这时卫槐君从正苑走来,多添了一句:
“晚上胭脂也住西屋吧。”
秦深投去疑惑一眼:
“为何?”
“我与你有正事办。”
话是再正经没有的,可他眸中暧昧意味,连边上的蓉娘都看出来了。
哪有什么不识相的人,蓉娘笑了笑,低头看向乳娘怀中的胭脂道:
“小丫头,你爹娘有事儿说话呢,你随着哥哥一起睡吧?跟着婶走咯——说不定啊,再给你添个小弟弟可好?”
秦深听了这话,脸腾地就红了。
想起坐月子那会儿,卫槐君劝她多补补、早日恢复身子的话,她腹诽不已:
什么嘛!她当时说起码两个月,他怎么往最多两个月记了?
早早偷来了暮雨身上的情蛭,养在身边,要与她织造一份圆房的记忆给暮雨。
说是算计暮雨,可她怎么觉得自己是第一个上套儿的人?
胭脂不哭不闹,看着卫槐君咯咯直笑。
被蓉娘抱去西屋的时候,她半点没哭,也没回头看一眼秦深,倒叫秦深心中直呼:
没良心的丫头!只跟他爹亲啊!
别扭着随卫槐君进了堂屋。
阿泠放下一盆水后,也贼兮兮的离开了,顺手把门给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