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手腕上不是也有一道疤么?我体内的情蛭,原先吞噬了你所有感情记忆,现在再由我的鲜血滋养长成,到今日,我已养了足足一百日了!你我已是灵契相通,血肉共生!你杀我,你一定也会死去的。”
秦深闻言,震惊不已!
她立刻去查看卫槐君手腕,竟如暮雨所说的一样,也有一道浅浅的疤。
只是他身上细小的伤疤太多,所以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在他中毒卧床的那些日子,霭凌风在他身上已然动了手脚。
他忘记的那些情事,原是被一种叫情蛭的东西给吞噬掉了!
暮雨怕卫槐君不信,咬了咬牙,再次用碎瓷片隔开了手腕,血腥味一出来,掩盖了她身上悠悠体香,片刻后,皮肤下突起的小疙瘩又出现了。
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从小臂外侧滑到了腕上——
很快的,一只通体血红的蛭虫,从伤口处爬了出来!
许是它感到了冰冷的杀气,才冒了个头,又钻了回去,迅速消失不见。
秦深乍一见这蚂蟥一样的虫子,觉得恶心极了,背后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暮雨将这一切说了出来后,笑容诡异:
“它一开始的时候,是白色的,只有米粒大小,可养在我身体里百日,渐渐成了这个样子,今日恰好是一百日,它已经浑身血红,彻底养成了!”
顿了顿,她抬起痴迷的眸子,看向了卫槐君:
“槐君,你爱她的一切记忆、我都心领神会,就像你实是爱着我一般!我也会爱你的!我们生同寝,死同穴,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在她唤出这声槐君时,秦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
暮雨偷去了那份感情,她和卫槐君纠葛了十六年的回忆。
暮雨整个人激动的颤抖,她等这一日等了好久——
情蛭养成了,没人再能伤得了她,她疼,他也会疼,她死,他亦会死!
卫槐君面色铁青,架在她脖子上的惊鸿,悲鸣一声,不愿意做伤害主人的事儿。
他终还是收回了惊鸿剑,不避剑锋,失魂落魄之下,连刀剑划破了指腹都浑然不觉。
他离开了西跨院,对秦深也丝毫没有交代,只是吩咐外面的仆人:
“好生看着侧夫人,不许她离开西跨院一步。”
秦深还留在屋子里,面对暮雨张扬的得意,她来不及难过悲伤,只因她发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