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围人哄然发笑,连花间酒也轻蔑的看了过来,只好咬牙跺脚,扭身快步离开了。
“呼……”
秦深插着腰,长抒一口怒气,她重新抄起锅铲子,大声道:
“下一个!”
花间酒的笑声传来,她余火未消,怒睁杏眸瞪了过去——方才摆弄铲子,浓汁溅到了脸上,像媒婆痣一般粘在她的唇角边,她却浑然不觉,
“噗。”
花间酒用手背挡在了鼻下,嘴角高扬,不同于平日里他含笑眼眸,此刻似乎是由心外溢的忍俊不禁。
见秦深的脸色又沉上三分,他好不容易忍住,偏又破功,只顾着自己偏头笑了起来。
笑声爽朗,如清风拂面。
“笑什么!?”
“抱、抱歉,很久没有这样了。”
此刻的他眼眸如水透亮,好看的要命,笑意染上了眉宇每一处缝隙。
他点了点自己的嘴角,示意她脸上沾到了东西。
秦深将信将疑的抬手,使劲往左边脸上擦去,花间酒指了半天不对,就自己上手,用拇指揩去了她嘴角边的浓渍。
触过她的唇,指腹柔软的触觉,让他手心一麻。
惊讶于自己的反应,他抬头看去,对上了她坦然自若,愠色不减的眸子——
他也只好长眉一扬,环胸浅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儿。
……
“秦姑娘,螃蟹捉上来了!”
听见船舱里张肃唤她的声音,她扭身应道:
“好,就来了!”
“你去吧,这儿我看着就成了,这不还有小鱼么。”
他眼波一抛,逗得张小鱼闹红了脸,缩着脖子,眼珠子骨碌直转儿。
“她才十一岁,你要给我带歪了她,小心我的锅铲。”
她解下身上的攀膊,正要离开船头,去往船舱中帮忙处理螃蟹,这时却见一个婆子攥了一朵杏花走了过来。
三月杏花,这就开了?
待走近一看,才知是绒花,倒是逼真的很。
“婆婆你要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