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轻纱,玉娘柔夷轻抬,一边摸上了妆奁镜后的机拓开关,一边盈盈回望,笑道:
“你不是,又怎知我不是?琅琅,既来了,见过他再走吧——”
她笑意泠泠,伴随着一阵机拓声,转瞬消失在了秦深的跟前!
一阵冷风过,吹开了那袭幔帐,玉娘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诡魅笑意的卫槐君!
秦深下意识要逃!
可他的动作比她的意念还要快。
她念头方出,人已被他揽住了腰,一个抛身扔到了床榻之上。
天旋地转后,她脊背触上了柔软的褥子,锦床被香饼子熏过,是一股清淡的沉水香。
只是这香尚未入鼻,已叫卫槐君身上的冷香掩住,顷刻葬在了他嚣张的怒火之下。
“姑姑驻颜有术,十五年了,还是最初的模样,怎得不教一教我,恩?”
“我、我不是!”
秦深干涩开口,心里却在咆哮:
卧擦,温琅琅是他姑姑啊?这孽缘还能情根深种,果然是卫槐君口味重!
只是她这趟飞蛾扑火,着实被自己的好奇心给害惨了,本就是一模一样的皮相,连额头伤疤也复刻了一道,现下真是有嘴说不清了。
卫槐君眸色深深,幽暗的内室中,唯有一盏昏暗的灯,立在床边的梅花小几上。
身下之人虽然乔装过一番,可心犀牵念之下,他本能觉得就是她!
况且他一向自负,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直觉。
掌心中,是她圆滚滚的腰际,他眉心一拧,解开了她的束腰。
“喂、喂!”
“别动。”
他冷声打断了她,用巧劲儿弄下了缠在她腰际的布条,看着里头并没有受伤,才缓了几分颜色。
不过既然腰际的劲儿松了,胸前的大馒头自然也藏不住了。
秦深眼巴巴看着它们掉了出来,咕噜噜滚到了卫槐君的手边,她尴尬抬眸一笑:
“那个督公,你饿么?”
“……”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想到了什么,她立即丢开了馒头,然后掏出了衣领中的玉坠子,想要用它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