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浅笑道:
“不妨事的,家里衣裳少,若不抓紧缝补了出来,明个儿叫人穿什么?”
张肃长叹了一口气,很是难受的蹲了下:
“那时姑娘说了,叫我好好照顾你……可现在,竟是叫你跟着我吃苦的,你原是王府贵眷,不愁吃穿,可到了这儿,我这——哎!若非当年我叫马踢伤了,娶不得媳妇儿,你也不必好心帮我隐瞒,落得这步田地。”
张肃的话,隐隐约约传来,让本来处在睡梦之间的秦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他们果然不是一对真夫妻。
接着听了下去,沈柔温浅和缓的声音,渐声入耳。
“你与我也有救命的恩情,从前的事儿,不必再提了。锦衣玉食虽好,却抵不过心里的一份安宁,你放宽心些,青木和小鱼都是好孩子,现下的日子虽然苦了些,等攒够了银子,咱们就搬出去自己过活儿,还怕没个锦绣日子?”
张肃极为感动的点了点头,可念及那个人,又不觉得她真正得到了安宁。
“可,可小王爷他——”
“张肃,不必提他。”
卫槐君是沈柔心里的一根刺儿,多疼多深,只有她一人知晓。
她心痛他如今所作所为,又根本没有脸儿再去见他,他一路入魔,她又何尝不是推波助澜的帮凶呢?
张肃知道自己逾越了,便收回了话茬,不再提那个人,只恍然想到了一桩事,不忘提醒沈柔一句:
“对了,当年姑娘给了你一样东西,说是要交给咱救上来的人,你可有给她了?”
沈柔摇了摇头,目露犹豫,并不十分拿得准。
她一直记着这件事儿,当然也记得当时琅琅的话儿——
‘如果她甘愿平淡生活,或者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把那样东西给烧掉,自是不必给她瞧了。’
沈柔不知道,现下的状况算不算什么都不记得了?
悠悠叹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侧卧在炕床上的秦深,淡淡道:
“再等等看吧——”看书阁『m。seeshu。net』,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