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诚忙摆手道:
“别,将军,就这女娃娃把,挺好的。”
他拧起了眉头,继续道:
“朝廷里弄来的人都是什么玩意?正经太医院的,哪个肯来前线吃苦,最后尽给弄些不懂装懂的废物,还指手画脚瞎折腾,不拿人命当回事,不要,来了也叫我丢出去了。”
“哈哈哈。”
卫戚哈哈一笑,朝殷诚竖起了大拇哥。
随后,转头与秦深说道:
“我还有军务处理,不多耽搁,你若有任何问题就同内子说吧。”
“是。”
秦深谢过后,捧手相送。
……
“女娃娃,你叫什么哇?”
卫戚走后,殷诚又全身心投入在了问诊行医上,手脚麻利,行针果决,看得边上的秦深一愣愣的。
从来只知他会采草药,不过辨得一些药理罢了。
谁知他竟隐藏的这么好,年轻的时候,原是军中深受主帅信任的大医倌!
“温、温琅琅。”
“文什么郎?怎么是个男儿家的名字。”
摸了摸鼻梁,秦深随意恩了声,就把自己的名字给糊弄过去了。
简单摸一个底——看过什么医书、药册、又治过什么样的病,会不会下针,会不会动刀,一一询问了清楚。
待搞明白秦深所谓的略会医术,原是给女人养胎、看病,殷诚不禁有些沉默了。
医术无贵贱,他不会贬低什么,只是尴尬道:
“有些可惜,我这里很难用的上了,不过医家百通,用心学几日就会了——现在嘛,就先学着做包扎、上药,煎煮分派的杂活吧!”
“是,我知道了。”
秦深没把麻药的事儿告诉殷诚,想着拟写出确切些的方子后,再拿来与他一起探讨。
毕竟东厂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辨出成分的。
麻药虽然还没有,但秦深知道些药材,也有缓解病痛的作用。
她搜搜捡捡,从为数不多的药材中,找了赤小豆和酸枣仁,她打算用石碾子碾碎了,冲着饮剂给伤员服用。
揣上药材,她寻了一圈未见药碾子,想也想便脱口而出:
“殷老伯,药碾子在哪儿?”
“……”
殷诚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来,颤抖着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