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也大为神奇,秦深是头一面见到虎子,两人竟有这般的交流,果真是血缘天性!
她方想继续恳求,只听轰得一声巨响——
一颗大树被火烧穿了树干,焦黑的枝干倒了下来。
这一砸,火星四溅,也砸死了不少无辜的村民。
听着杀喊声、追捕的声音越来越近,秦深知道不可耽搁了,当即道:
“我们快走!”
廖氏生怕秦深不肯带她,忙把虎子塞到了秦深的怀中,然后退得远远的。
秦深拧起了眉头,却又不忍心将虎子抛下,毕竟孩子无辜,她只好掩上了襁褓,对着边上的庚子道:
“走,大家跟着我来。”
……
从这里的到密道处的近路,被方才倒下的大树挡住了,秦深只好迂回从后头绕一圈过去。
她抱着虎子,领路走在最前头。
小南拉着荆小妹,俩人一起护着孟冬和孩子紧紧跟着她,倒是庚子手里还有一把砍柴刀,所以他走在了最后头,负责照看着那几个阉割的孩子。
秦深知道,廖氏和廖梳杏就在不远处跟着——但她并没有阻止,或许,这是她对廖氏最后的情谊了吧。
山林夜色暗得发黑,若不是山下火光夺目,她根本辨不清方向和脚下的路。
眼瞅着那处密道的塌陷入口就要到了,却不知从哪里杀出了一队官兵。
眼看再走近几步路就要迎面碰上了,秦深立刻停下了步子。
“怎么办?”
孟冬紧张万分,凑上来低声问道。
秦深拧着眉,看她身上穿着尼姑庵的僧服,惹眼的很,于是立刻道:
“你与我换一下衣服,我同你分开走,我去引开他们。”
孟冬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一边为秦深担忧:
“那你要如何脱险?”
“我自有主意,你们就不要管我了,前面不远处的树下,有一个塌陷的洞口,你们顺着甬道一路下山,我们在城中的药铺见!”
换上了比丘尼的僧服,秦深不忘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玉坠,给孟冬的孩子挂了起来。
“这坠子可保平安,千万不要给孩子取下来,事后再拿它去寻东厂的人,你记住了么?”
孟冬感激的替孩子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