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点了点她的鼻子,轻笑道:
“往日一个细面卷子还要推来让去,现下不至年关,便已大鱼大肉起来,我这三两例银,如今在你这地主婆面前,恐是不够看了的。”
秦深嗔笑着,瞥去了一眼,手心朝上问他讨要这个月的生活费:
“谁嫌银子少——快拿来!”
“是,遵命。”
文琅无奈笑着,只低头从袖口子掏出一只钱袋,交代秦深的手里。
秦深接过钱袋,就这只已经用的旧了,边角都开了线,上头的绣花样也模糊不清了,而且……不知是哪个姑娘送的,从前不觉得,现在看来只觉得扎眼的很。
连着钱袋一起收了起来,她撇撇嘴道:
“这只钱袋旧了,扔了便是了,我再弄了一个新的给你用。”
文琅有些好笑道:
“你做?”
“怎么?你嫌我呀?是……我绣活儿是不怎么好,绣出来的鸳鸯也像肥鸭子,但是——啧,那你要不要的?”
话说到后来,秦深下巴一扬,大有一种‘我就是无赖’的模样。
文琅笑声如竹林风过,宠溺拂面,让她心动不已。
他伸手又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目光逡巡,眸中笑意更甚。
秦深这才觉得怪怪的,好似鼻尖能嗅到面粉的味道?她抬起手背,揩了揩鼻尖,但见手背上多了一层薄薄的二罗面儿,便知是文琅搞的鬼!
“好啊,你敢——”
文琅话不多说,并着剑指,又在她朱唇上飞快的抹过,这才笑言道:
“你方才瞪眼撅嘴,白乎乎的,不知有多好笑。”
“文琅!”
秦深又羞又气,想着自己方才满脸面粉的娇嗔模样,便想寻个地缝钻进去。
她找到了文琅藏在背后的面粉团,抓了一把,就要往他脸上报复而去,只是文琅身形灵活,叫她连半片衣角都碰不到。
两个人在灶房里玩闹了半日,秦深实在心疼那些二罗面,便气呼呼的停了手,放出了狠话:
“你、今日就睡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