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深这话,栓子娘哪里还有推的,当即红了眼眶道:
“文娘子也瞧过咱家栓子了,若肯应,咱家马上准备大小茶礼,选定日子便上门提亲。”
秦深点了点头:
“好,这是梳杏的生辰八字,我也给拿了来,你是男家,请人合一合吧,若没有什么大冲的,便早些定了日子告之我,虽不要礼钱,一定茶礼还得过个场子,到底是良家,明媒正娶的嫁作正房,没得不明不白,叫人日后碎嘴。”
“是是,这个自然的!”
栓子娘站了起来,用手肘顶了顶栓子,脸上笑开了花,伸手便要接过那张生辰八字。
谁料这时,堂屋门叫人猛地推开,闯进一个邋遢,满身酒气的男人来!
这男人狠狠瞪了一眼秦深,一把夺过了那张纸,揣到了自己怀里,骂道:
“我自己的女儿,容你白眉赤眼的许了出去?什么穷家僻舍的,连个砖瓦大院都没有,我女儿生得那般姿色,凭啥不要礼钱?我把话放在这里,没有三十两银子,谁能娶了她去!哼!”
栓子娘登时傻了眼,不确定的问道:
“您、您又是哪位?”
“我?老子叫廖荣,是女家的正经老爹,也是这个臭丫头的亲舅舅!”
秦深也一脸懵逼,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面对着廖荣,终于从脑海中搜寻出了他的长相。
一时迟疑开口:“舅舅?”
廖荣性子剌戾,又吃多了酒,自然不把秦深放在眼里。
况且对她还心存怨气,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怒道:
“你还认得我这个舅舅,当我死了不成,没了问过我的话,就擅自做主,要嫁了我的梳杏?”
秦深脸上火辣辣的疼,要不是在满囤家里,她真的想反手打还回去!!
什么人啊?
自己欠了一屁股赌债,把女儿发卖了,现在又找上门吆五喝六的,还在再卖她一次么?
这极品舅舅是怎么找上门的?!
*
秦深和满囤家道歉再三,阴沉着脸一路回到了西林院子。
甫一进院门,廖氏便满脸愧疚的迎了上来,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