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算了吧,应该只是加速投胎进程罢了。
秦深越来越绝望,正当觉得自己逃不开血溅当场的结局时,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条或许是唯一保命希望的法子。
那个画中的女子!
她要搏一搏。
若那女子对卫槐君至关重要,是其心之所念的情人,那么自己这九分相像的皮相,活命应该不难!
最差,就是那女子是他憎恨的仇人,那也无所谓了,早死早投胎吧!
决定后,她深吸一口气,偷摸着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当即痛出生理泪水来。
假装被吓得昏厥了过去,靠着墙根一点点下滑到地上。
边上的毛氏虽然惧怕卫槐君,但见秦深倒了,还以为她已经惨遭毒手,便立刻大声唤着她的名字,想要豁出去抢走“尸身”不愿再叫她死后受辱。
卫槐君眉头一拧,啧了声。
他余光瞥了毛氏一眼,那阴鸷凌厉的目光,让她生生止住了脚步,再不敢上前造次。
秦深听出了卫槐君的不耐烦,心知:他定以为她是想要装晕来躲过一劫。
嘤叮一声后,她“悠悠转醒”,扶着门框边的墙站了起来,姿态似玉骨韧竹,无畏的迎上了卫槐君的目光。
“槐君,好久不见。”
她刻意柔化了嗓音,眼睛里也早蓄满了生理泪水。
不等卫槐君回应什么,秦深已径自抬起了手——她挑开了头上的帷帽,露出轻纱后的容颜。
随着她睁开眼睛凝望回去,泪目下,一行清泪,跟着潸然而落。
秦深一瞬不动的盯着卫槐君的反应,她渴望从他松动的表情中,找到自己一丝活下去的生机。
如她所愿,卫槐君脸上的表情裂开了一道缝隙,原本似深渊般的瞳孔里,露出了复杂浮沉的情绪。
他似乎有些迷惘,又有些疑惑。
喜或者怒,这种简单直接的情绪,可能从来不属于他。
即便到了此刻,秦深依旧读不懂卫槐君,但她心中唯一确认的是,她也许不会死了,因为他对她有了疑惑,那么自己就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一刹那的愣怔过去,卫槐君又向她走近了一步。
两人之间几乎紧挨着,他一低头,鼻下温热的气息她都能感受地到。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曲着指尖,刮抚上她的面颊——从嘴唇至鼻梁,再到眉骨,一点点地描摹。
最后停留在了她的额头处……他低头俯身,竟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秦深呆若木鸡,像被雷劈中,愣在了原地。
感受他唇瓣下凉薄的触觉,她简直发挥了毕生的演技,才勉强叫自己不至于害怕的夺路而逃。
唇额两分,卫槐君鼻下一声轻叹,帮着她扣好了鬓边散落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