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流转下,钱氏迅速抬手,猛地将玉坠扯了下来!
推开好心帮忙的秦深,她攥着玉坠朝着猫二踉跄跑去,一边跑一边嚷嚷:
“别拿我镯子,这玉坠子肯定值钱,我把这个给你——”
见猫二不收,钱氏急道:
“这小妮子是我家的人,她的东西也就是秦家的东西,秦家连房子和田契都拿出来了,她凭啥留下这好东西?她一个守活寡的宦妇,也配不上这等好物。”
猫二听见这话,哈哈大笑起来,接过玉坠一边审视一边暗自点头。
……
秦深被钱氏推了把,屁股着地,尾椎生生发疼。
她已经不生钱氏的气了,她只气自己,时至今日,还能相信这个女人知道悔改——钱氏已经入了障,凭谁也救不了。
玉坠是保命的东西,又是进入空间的钥匙,绝不能落与他人之手。
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秦深追了过去,想从猫二手里把玉坠夺回来,可还没摸到他的一片衣袖,已被边上的打手一脚踹到了地上。
“娘!”“师傅!”
荆禾见秦深吃亏,喊着跑上来搀扶。
庚子更是气得紧咬牙关,他抓起地上的黄泥,就往猫二脸上挥扬。
趁着黄沙眯眼之际,庚子一头撞向猫二的肚子,然后攀着他的手腕,喀嚓就是一口咬下——
“啊!”
猫二气急败坏,抬起一脚蹬开了人,他匆忙把玉坠揣到了自己怀里,恶狠狠道:
“进了老子的口袋,还妄想还回去?玉坠要,镯子也要!给我剁了她!谁敢拦着,一起给我打!”
这话一出,院子里当即乱成了一锅粥,边上原先抱着看热闹之心的村邻,也有不少人忍不下去了。
钱氏是欠了钱,就算断了手掌,也是她罪有应得。
可关文娘子什么事儿?怎么又是打人,又是抢东西的?
大伙儿本就念着秦山的好,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了,真当滩头村是一村的怂包软货,任他一个地痞流氓这样嚣张不成?
不知谁起得头,大家跟着抄起手边的家伙,朝着猫二和他带来的人冲了上去。
撕逼上升到了斗殴。
一时间秦家院子鸡飞狗跳,野狗狂吠,尖叫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把院子里的凉棚给掀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