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姑娘聚在门口,见姜玲珑回来,立刻鸟兽状散开。
她没在意,径自去到最里面,往自己的榻上一趟。
生了孩子就是糟贱货色?
她叹了口气,为烟花女子们觉得痛心。
其实无论实在哪个时代,无论先前有多妖娆迷人,皮肉生意的女子只要生了孩子,都将辉煌不再。
她不知如何去详释这种无奈的感觉和其中层层根深蒂固的因果阶级关系。
但她知道,这种情况很难更移。
“我道怎么来了月组。”
姜玲珑正情绪低落,就听边上有人阴阳怪气,“原来是下过蛋的鸡。”
她躺在床上仰着头,伸直了脖子高抬下巴,就见到对面床铺的一个尖下巴的姑娘挑着眼,不屑地扫了过来。
“你是天香楼来的?”姜玲珑对她的态度感到意外。
这一船的姑娘都是要被当成货物卖给不知名的客人,怎么会还有闲心嫉妒别人?
除非是长在天香楼,从小耳濡目染,习惯了。
“天香楼?”那姑娘轻哼一声,“我虽是家人卖给眉姨的,但也是有爹有娘有户籍的出身。岂可和天香楼那群娘们相提并论。”
姜玲珑坐起身,细细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