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粱书言没死这件事,是邝毓对自己唯一的隐瞒。
她吃醋吗?倒也不是。
但就是心里不舒服。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憋屈。
下午给橙月挑头面的时候,她见到那一支支金钗,就想起第一次入宫时,也是因为一支金钗和粱书言结下的梁子。
泽芝,芙蕖,菡萏。大体上是同一样东西。
方才人家来送头面,她便又想起了这件事。
好像……没法自己默默消化。可也没什么好发脾气的。
只是有点说不清的委屈。
“只是菡萏城大一些,临着关塘江的上游,到时候我们可以换船再走枝江,能早些到霖羡。”
邝毓在边上小声解释,声音里有些局促。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低落,可他知道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
“我倒是没想到还要再走水路。”姜玲珑隐了情绪,顺着他的话道,“能早些到王都挺好。坐船也没有坐马车那么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