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场合当然不适合去讲那些。
他俩就站在一起,观看国君发表讲话。
现场的站位其实是有讲究的。
作为“卿”的中行偃、韩厥、智罃和士匄,他们站成一排,位于国君的右侧。
公族的祁奚、羊舌职和另外一些人,站在了国君的左侧。
现在并没有明定是左尊贵还是右,怎么站很无所谓,也就看不出国君是个什么意思。
吕武、魏琦、智朔、士鲂……等等一些人,站在了那些“卿”的身后,成为第二梯队。
更多的贵族只有站在会盟台下方的份。
国君还在继续阐述自己的执政理念。
除了之前提到的补足拖欠贵族的财帛、体恤民力和善待古老,加上了一个降低税赋。
如果说前三条是对贵族有利,第四条则有点莫名其妙了。
现在是春秋中叶,一国之君有权对税赋怎么制定提供意见,干这活的却是执政。
另外,贵族怎么收税并不关国君的事情。
毕竟,国君无权干涉贵族对自家封地的运营,是从律法到税收制定,还有很多种类,一律无权做主,顶多就是提个建议。
纳赋倒是能干涉了,只是国君要通过元帅,不是自己去进行决定。
智罃已经开始在频频皱眉。
连带中行偃和士匄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倒是韩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
众“卿”的反应被国君看在眼里。
他还有很多要讲的话,决定暂时先藏着,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公布。
这里,他其实也是在弄险。
没有正式登基。
公布的事项也没跟众“卿”事先有过商议。
要是有“卿”站出来反对,君权肯定是要遭受打击。
然而,没有“卿”站出来反对,国君的弄险看似成功了。
国君也是抱定自己刚回国,哪怕“卿”有意见也会暂时忍耐,才敢这么弄险。
在“同”的盟誓,总得来说是成功的。
光是有补足先君拖欠财货这一点,众贵族就感到十足的期待,一些有意见的地方也会选择先按耐住。
怎么都要先把好处拿到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