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远走高飞,自可以怀揣着对他的怨恨好好活下去。
她若是留在这里,也可以依靠这庞大的财产有一份安稳的生活。
所以他迅速的安排好了欧年烬的学校,安排好了褚酒酒在华国境内的身份,安排了房产、车子、现金。。。。。。
褚酒酒突然想起,那日帮欧年烬办完入学手续开车回家的路上,欧瑾喋喋不休的说着家里的产业。
那个商场是他的,褚酒酒可以随意去逛。
那个餐厅是他的,褚酒酒可以随时去吃。
。。。。。。
他已经尽己所能,安排好了一切,而后坦然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甚至,安排好了她结婚的嫁妆,哪怕不是嫁给他。
褚酒酒蜷缩在地板上,哭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一声声的呼唤他的名字:“欧瑾。。。。。。欧瑾。。。。。。”
可再也没人回应他。
太过分了。
有个人曾这样热烈又坚定的爱她,她怎么可能再爱上别人?
沈暮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快步走到褚酒酒身边将人扶起来:“酒酒。。。。。。”
褚酒酒伏在沈暮怀中嚎啕大哭,嘴里仍在不停的呼喊欧瑾的名字。
她太痛了,却不知要怎么做才能缓解这份痛意。
沈暮的眼眶也跟着泛红,和褚酒酒做了十几年的朋友,她从没见过褚酒酒这样悲痛。
沈暮的手触到一抹粘腻,她低头一看,手中竟是鲜血。
褚酒酒穿着的长裤上也是粘稠的血。
沈暮心里一惊:“酒酒!”
她立刻喊道:“来人啊!叫医生!”
褚酒酒已经在沈暮怀中昏厥,保镖匆匆跑进来将褚酒酒抱起来冲了出去。
褚酒酒觉得自己恍惚仍在梦中。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她坐在那艘空荡荡的邮轮上,蜷缩在甲板一角,无助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