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家哭有何趣?”莫问离懒懒地挥袖,摔上了门。
“怎么又惹他了?”夫妻二人无奈对视,也拖着手进门去了。
小洞被莫问离用一坨揉烂的纸堵住,光从缝隙往这边冒。隐隐听到那边有水声哗啦啦地响,是他在拧帕子擦洗身上的红疹。
原来,他看到了那一家人团聚,他孤单了!
苏语推了推君墨言,小声说:“你想想办法吧。”
“我能想什么办法?你过来,我把你剁成两半,送他一半去可好?”君墨言脸又黑了,这些年来往莫问离面前推的女子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他偏是一个也看不上眼。
你若说她对苏语是痴心,他也会有小姬替他暖被窝,他早就没禁这种事了,大男人,也没出家当和尚,怎么可能十多年不吃荤?
但你让他正经八板地娶妻,他又不肯,逢年过节一个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待人家过完了,才慢悠悠地晃回来。
苏语问过他,到底为什么?
他只是笑,那眼神让君墨言心里又嫉妒又不安,再不许苏语问他。
后来君墨言独自去跟踪过他一回,原来他一人回了锁骨泉那里,那里建了个小屋,他就在那里睡大觉。
虽然得不到,但苏语就是在他心里住着,已经成了习惯,换成谁,他都不舒坦。
他很挑,他要的是灵魂上的伴侣,能让他真心开怀的那个人,从来只有苏语。
但苏语只有一个,劈成两半,他自然又舍不得,只能一个人过来闷闷不乐几日,如此而已。
隔壁的声音没了,苏语又推君墨言,轻声说:“他手臂上有旧伤,背上怎么擦?你过去帮他吧。”
“啊?”君墨言脸一绿。
“行了,去吧。我知道这背上啥感觉,难受死了。他又是个要面子的,一定不肯让别的美人看到他不好的模样。”苏语用力推他。
君墨言只好披衣起来,过去帮莫问离。
苏语才松口气,那边突然传来了巨响,吓了她一大跳,戳开那墙洞往那边瞟,两个人正跟斗鸡一样瞪着呢。
“君墨言想不到你还有这种龙阳之好……”莫问离抱着衣衫咬牙切齿地指君墨言。
原来他是泡在一只盛满冰水的木桶里,方才睡着了。君璃戏懒得叫醒他,想给他胡乱擦两下背当作完成了任务,免得回去听苏语叨叨。未曾想莫问离突然醒了,劈头盖脑地赏了他几句。
君墨言喉中堵着几句粗话,恶狠狠剐他一眼,咬牙道:“你就这一身红疹子,我就算好龙阳,也好不到你这身蛤蟆皮身上来。”
苏语扑哧一声就笑了,这样看二人,还真是和谐啊!一个高大威武,一个俊俏英挺……
没笑完,那小洞里嗖地打过来几滴水珠,正撞击在她咧着嘴露出的白牙上!
“哎……”她一声惨呼,捂着嘴往后跳。
好狠,到底是谁下这么狠的手?门牙都被打松了,再重一点,就能成了一个缺牙的半老徐娘!
她气冲冲地开门出去找他们两个算帐,没想到一开门,便有几支利箭尖啸着往她头上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