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错了,走这边。”
“这边风景好,先看看风景。”苏语冲二人勾手,“你们快点,赏完风景再爬山。”
侍卫丈二摸不着头脑,都什么时候了,还看风景?
穿过了林子,二人到了右边的小路上,苏语四下看看,小声说:“看样子这寨门难进,他们是想把我们打发走,顺着左边那条路走下去,不知道会到哪里。”
“我猜,是绕几个弯,下山。”君墨言说。
“不是去喂老虎就好。”苏语耸耸肩。
“有十月呢,你没发现飞禽走兽,无一敢出吗?”君墨言抬眼看在前方摇摆尾巴的十月,低笑。
“是啊,这叫才狐假虎威,我们是沾十月的光。”苏语随口应付。
二位侍卫这才明白过来,赶紧问他们,“王上和娘娘怎么看出他们哄人的?”
“人说谎的时候,眼神是会出卖他的,他指那条路的时候,眼睛下意识地看向这边。锦程说过,两条岔路前都有一棵杉树,他们二人,一人主进,一人主出。若主进,就会带我们进寨子,否则会迷路。既不带着我们,想必指的是出山的路。”
君墨言说着,手指在苏语的掌心里挠了一下。
苏语扭头看他,小声说:“怎么,王上是想讨我一句赞美吗?”
“得不到?”君墨言也看她。
“能。”苏语点头,抿唇一笑,小声说:“但愿此行顺利,拿到药引子。”
君墨言的手指又在她的掌心里挠了一下,沉声道:“能。”
再往前,林子愈来愈茂密,枝叶交叉,遮天蔽日,随着天色渐渐暗去,林中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十月放慢了些速度,以免总冲到君墨言的前面,走错路。
每一个分岔口,二人都仔细去看,若是有人走过,总会留下痕迹,加上十月还能闻到那二人味道,所以倒不太难。只是天色太黑,路不好走。一路辩认过来,苏语居然忘了累字如何写,紧紧和他十指相扣,深入密林。
隐隐绰绰,有哨声四处响起,是巴望人在互通消息。
“可能发现我们上山了。”君墨言把水囊递给苏语,让她靠着大树稍做休息。
“但愿不是千军万马在前面等着我们,就是担心取不到药。”苏语微微拧眉,一脸愁容。
君墨言抬起长指,在她眉心轻轻揉了几下,沉声道:“尽力而为。”
苏语抬眼看他,淡泊的月色跌进他的眼中,却燃成了灼亮的焰火,让人看了,只感觉前方就是有希望。这人哪,是天生的引导者,难怪那么多人不管多难,也愿意围在他的身边,和他齐头并进,更愿为他出生入死。
看她愁眉微展了,他又笑道:“再不济,你如此美貌,我把你留下当寨主夫人,我也能逃一命去。”
“呸,说不定寨主是女的,留你当女婿。”苏语当即就啐他一口。
“如此甚好,此处风景怡人,我娶了她,你再留在身边,我左拥右抱,乐哉、乐哉。”君墨言摇头晃脑,学古板夫子状。
“想得美,我牙尖,啃死你。”苏语再啐,拔腿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