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好意思,是夫人精心给王爷准备的。”苏语还是笑笑,淡淡说了一句,快步出去。
晨瑶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身影远了,才喃喃地说:“居然带这里来了……”
说着,眼中冷光一闪,又冷冷地说:“更好!”
苏语此时扭头看了回去,只见晨瑶匆匆别开脸,知道她刚才一直盯着她呢!想必是恨她入骨的吧?
这里的人都不认得她,她一路走过去,不少人好奇地看她一眼,可也只一眼,便继续自己的事。
苏语快走近议事大帐了,才被侍卫拦下来,恭敬礼貌地请她走远一点,不要靠近。
苏语左右瞄瞄,倒真是无处可去,便在一边的木墩上坐下,扯了木墩边的几根狗尾巴草编蝈蝈笼子。
君墨言议完事,一出来就瞧到了她,笨拙地摆弄狗尾巴草,膝上还放着一个没有形状的东西。
他才走了几步,只见一名侍卫靠近了苏语,把一只锦盒递给了苏语……有点眼熟!他脸一黑,立刻大步过去。
可已经晚了,苏语已经打开了盒子,拿出了其中一个瓷瓶,拔开塞子闻了一下,随即倒了几滴在手背上,轻轻地抹开,又凑到鼻下闻了几下,可能凑得太近,那药沾在了嫣红的唇瓣上……
“该死。”他暗咒一声,大步过去,从她手里夺过了瓶子,盯着她的脸看着。
“你的?我以为你给我的。”苏语见他气势汹汹,不明就里,微微一恼,淡然说了句,起身就想走开。
“过来,不知是什么东西,你也敢往身上抹,往嘴边凑。”他拉住她,掏出手帕就往她的嘴上,手上用力抹了几下。
“是毒?”苏语的心头一紧,不会这样倒霉吧?难道是想毒死他,她当了替死年鬼?
见她脸色大变,君墨言又不好解释,苏语此时夺过了锦盒想看个究竟,他正分神,被她夺了个正着,她眼尖,发现锦盒盒盖上也有字,定晴细瞧,上面写着:“阴阳双修露,红瓶为雄,白瓶为雌,雌雄双修,三滴便可……”
“呸,原来你用这个!”苏语脸一拉,把盒子丢回给他,匆匆找水去洗手,她刚抹在手上的,何止三滴?
君墨言把盒子打开一看,明白又被锦程、安鸿给耍了!纸是写给他看的,盒子是写给苏语看的,那兄弟二人太了解他,知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君墨言绿着脸,把两只瓶子摔了,叫过聂双城吩咐,“双城,你让人去把阿朗找来,他闭门思过已经够了。”
“是,还有,晨瑶夫人来了。”聂双城赶紧应声。
“嗯。”君墨言点头,快步去找苏语,千万别在将士们面前失了态才是。
晨瑶帮着军中大夫给将士们治伤,神医谷医术能为言勇军效劳,他并不反对。而且之前他也常常用重金招来天下名医,为将士们治伤,延续性命,别的东西可以精减,药材一定要好,饭一定要管饱,在这两件事上犯错,受的惩罚最严厉。在君墨言看来,若连自己的手下也不疼爱,言勇军的威风永远打不出来。
远远的,只见他的大帐前多站了一个男人,他拧拧眉,低声说:“赛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