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蛭唇畔噙笑道,“你是与何人学得起死回生的本事?”
达济道,“哪里有什么起死回生,不过是不入流的障眼法而已。”
龙蛭了然,“能把一炁天君都给糊弄住,也算是本事。”
达济但笑不语。
“你刚才在做什么?”
达济别扭地道,“没什么,睡不着散散心。”
“累了一天了,还睡不着?”
“哈……”达济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道,“我现在就困了,回去睡了。”
龙蛭忽然道,“不如我们爷俩聊聊。”
达济对自己这奇葩生父没什么好印象,也不想聊。
“改日吧,今天我累了。”
“你还在恨我对小星的不闻不问……”
达济歪头与龙蛭对视,“你算是说对了,但我不是恨,是瞧不起,连自己妻儿都无法保护的人,无论借口多么冠冕堂皇,都无法掩盖他无能的事实。”
龙蛭未置可否,点头道,“如果我说,其实有些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呢?”
“无论有怎样的苦衷,也不是你不顾妻儿的理由,你最好不要再提这件事,也别想再解释,那样我会更看不起你。”
达济的固执让龙蛭闭了嘴。
目送龙蛭转身走开,达济回去卧房,红果儿睡得香甜,达济却睡意全无,忍不住地在想,难道当年龙蛭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耳朵上的玄和手臂上的翠羽被魅惑进入深度睡眠后,达济再没有让他们醒来过,现在达济却有心唤醒玄和翠羽,从他们的嘴里再套取些消息。
“怎么还不睡?”红果儿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达济。
达济只好放弃所有想法,老老实实躺回床上,抱着红果儿闭上眼沉沉睡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晨光透过帘帷照进来时,红果儿醒了过来,转头看到达济还在睡,便蹑手蹑脚地起来,下床去梳洗。
从门里出来,红果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拿出昨日图弥交上的手书摊开在桌子上,一张张仔细翻看。
食铁族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凶悍,提出来的要求都很诚恳,有的甚至只要求和原来庭院的样式差不多,能让他们有个地方安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