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的清洗着鼻子。
女子每个月流一次血?
无碍生命;可若是每日对着夫君流鼻血?
那会虚。
虚就是不行?
而女大王不能不行。
若是陈望书在场,怕是一眼都瞧不出来,那个转着圈儿的人,便是腿折了大皇子。
如果说他以前是森林深处,长在腐烂木头上的阴郁野蘑菇;如今他就是放在烈日下晒干了的猴头菇。瞅瞅?
瞅瞅!晒出了一堆褶子?
像是嗷嗷笑开的口。
和之前那个行动不便的活死人?
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为他所用?
她倒是觉得?
她阿爹陈清谏,最能为他所用,毕竟丧葬一条龙?
陈清谏那是老手,熟练得很了。大娃,卒,多么美丽的三个字!
恩科舞弊案在临安城中沸沸扬扬了的闹了半个来月。
虽然宫中消息传了出来,可哪里有人肯信,事情愈演愈烈,每日都有一大帮的学子,在宫门前聚集,想要讨个说法。
御史们弹劾七皇子的折子,更是堆满了官家的桌案。
朝廷烦不胜烦,最终出了个告示,罚了七皇子三年俸禄,又撤了他前些日子新封的官职,禁足一年,作为他听信谗言,被人蒙蔽,扰乱科举秩序的惩罚。
与此同时,也不知晓是那个神人出了个损招,将金科所有参加恩科人的试卷,统统张榜贴了出来,甚至连考官的批语,都一字未改的放在了上头。
谁好谁坏,那是一目了然。
这一下子,临安城里炸了锅。
颜玦同陈望书一来不想出门给人当猴儿看,二来不想给那几个斗鸡眼似的葫芦娃当枪杆子使,搁家中窝了半个月。
颜玦在家中温书,准备殿试。
陈望书,她在练习抠宝石。
顺带着研究陈北留给她的无字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