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项少臣。凌儿那也不是好脾气,刚才已忍了一路上了,不忍了:“休想!”“你!”项少臣立刻便把矛头指向了顾燕玲,冷笑了:“你教的好徒弟,竟敢如此对我的客人不敬!”顾燕玲忙地挽着凌儿的手劝道:“凌儿,给左老先生道个歉吧。”凌儿却死也不肯。左一冰笑吟吟,起身,抚须道:“不必了,小事,来来来,请坐吧。”项少臣道:“看看人家左老先生多宽宏大量!”他便上前问道:“左老先生,我师姐伤势如何?”左一冰微笑:“一时半刻无大碍。”项少臣心稍稍放宽,见陈婉清还在苦苦央求着黄芝毓什么,他不由作恼:“婉清,你劝够没!姓叶的那小子可恶至极,你却非要劝你师父给他道歉赔罪?到了他跟前,还不得受他万般羞辱?”黄芝毓躺在床上,也呻吟道:“我宁愿死,我死也不跟叶君锋赔罪。”陈婉清深感无奈,她劝了不下两个小时了。凌儿从旁听得叶君锋几字,心里咯噔一下。项少臣看向左一冰:“左老先生,这丫头我给你带来了,是不是该话付前言,给我师姐治病?”他指了指凌儿。凌儿脸色登时大变!!便知自己成了交易筹码了。左一冰笑呵呵道:“她来了是来了,但肯不肯跟我走还不好说。”项少臣沉着脸,盯着凌儿道:“从今天起,你跟在左老先生身边好好伺候。”顾燕玲这下却急了,忙道:“项长老,凌儿不是要拜入剑门吗,怎能跟左老先生走?”项少臣冷笑道:“我是执事长老,负责招募弟子这一块,我便对新来弟子有绝对的主理权,我要求凌儿先在左老先生身边磨砺十年,十年后再回来剑门,不行吗?”滥用权力。以公谋私。凌儿厉声道:“我不跟这老贼走,他想拿我当药鼎!”项少臣道:“莫说是药鼎,便是做人彘,你也得去!”此言一出。顾燕玲、陈婉清及其卧病在床的黄芝毓皆是脸色大变。“项师叔。”陈婉清忍不住道:“咱们剑门可是剑界首宗,向来光明磊落,怎。。。。。。怎能做这种事。”“那你能救你师父不?”项少臣漠然道。“但。。。。。。但咱们也不能这么卑鄙。”陈婉清摇头道。“什么!”项少臣登时发怒,上前,啪地抽了陈婉清一个耳光:“羽翼硬了?敢这么跟师叔说话?”陈婉清娇嫩脸庞都被打红了,嘴角溢出丝丝鲜血,便低下头,不作声了。却听卧榻不起的黄芝毓有气无力地道:“项师弟。”“师姐,你怎么了。”项少臣满是关切之色地上前,眼中带着情意。不是单纯的师兄弟之情。是暗恋!暗恋黄芝毓有二十年了。表过白,但遭到拒绝,却不肯死心。黄芝毓喘气道:“让。。。。。。让左老先生走吧,别为了我,糟践一个大好年华的女孩。”“不!不!”项少臣却咬牙:“姓叶的要逼死咱们,咱们这也是被逼急了没办法,这只能赖在姓叶头上,是他造的孽。”黄芝毓艰难摇头:“让姓左的走,我。。。。。。我不屑接受他治疗。。。。。。”左一冰听了,似笑非笑,却并不发恼。项少臣道:“师姐,你便信我一次,这事一切责任我来负,你先休息别说话。”黄芝毓身负重伤,无力阻挠,却道:“师弟,你。。。。。。你便是救活了我,我也不会接受你的情意,你不必为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