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蓝罂的房间,一定要把镯子找出来。我早看出,你就是那夺桑门主的内应。”苏语
让人把蓝罂用铁链锁上,栓在树上。
博奚果儿扶着芊娘出来,讶然看着这眼前这一幕,小声说:“苏语是不是弄错了?”
“不会错,兰花谷的人招认,夺桑门主是女人。夺桑门杀手三人为一组,但蓝罂为何独为一组,又为何夺桑门在此时出现?蓝罂若不是夺桑门主,也必然也夺桑门主有联系。不然,她为何要盗我枕下的镯子。”苏语冷言斥责,又让侍卫们赶去蓝罂在寒烟楼的房间去搜找。
芊娘握着博奚果儿的手,被苏语的凌厉吓到,又往房间里缩去。
“小王爷明和一早就到松狮城,所以今晚一定要找到镯子,这样才能弄清楚镯子的用处。再者,我已答应了胡域国国主,要与他联姻,两国世代修好。若能找到这镯子的奥妙,连同镯子一同还他,也算是件大礼物。”
苏语缓步走到蓝罂面前,用短剑轻抵在她的咽喉中,双瞳里亮光一闪,逼问道:“你还是说实话吧,你假意臣服我们,是不是为夺桑门主办事?”
“你……原以为你聪明智慧,原来也是个草包。”蓝罂急得大骂。
“拖下去,打到说为止。”苏语拧眉,冷冷地说。
“怎么会这样?蓝姐姐是挺好的人呀。”博奚果儿看着蓝罂被拖下去,满脸惊诧。
“果儿你还年轻,你不懂。”苏语看她一眼,冷冷地说:“宁可错抓,不能放过。错能改,但让人跑了,再抓就难了。”
“啊?”博奚果儿愣了一下,还想争辩几句,手指被芊娘轻轻拉了两下。
“进屋……”芊娘拉着博奚果儿往房间里躲。
“可这样是不对的,怎么能用刑呢?苏姐姐你不是最明事理,最公正的人吗?”博奚果儿拂开芊娘的手,要冲过去理论。
“果儿。”芊娘脸色微变,紧跟了两步,但见侍卫们如狼似虎的扑过来拦住了博奚果儿,便缩了回去,眼睁睁看着果儿被摁到了地上,不能动弹。
苏语在一边看了,微微拧眉,轻声说:“果儿,我的事,你不要管。”
博奚果儿气得小脸通红,激动地说:“原来你也是这样的人,不分青红皂白……”
苏语不理会她,径直进了房间。
外面响起了鞭子抽打的声音,蓝罂的尖叫怒骂声开始还挺大,后来便渐渐小了。有侍卫匆匆进来,对着苏语的房间说:“夫人,她昏死过去了。”
“还是不招吗?”苏语推开窗子,冷冷地看向外面。
“是,不招。”侍卫点头。
“她身后一定有人指使,把她吊到城门那里去,看是否有人救她。镯子一定在她那里,她一向恨我们,这镯子又来头颇大,被她拿去做什么交易也不可知。”
苏语沉吟片刻,缓步出来,和那侍卫耳语。院中有风,摇动树叶哗啦啦地响。
芊娘端着药罐出来,怯生生看了一眼苏语,快步到了墙角,把药渣倒在了树下。
外面的鞭打声已经停了,又响起了泼水声,铁链拖动的声音特别清楚。芊娘回来时往外面张望了一眼,随即耸着肩,快步跑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天黑了,血腥味儿在院子上方飘荡着,久久不散。
苏语和君墨言一直呆在房间里下棋,莫问离出去了一天,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