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大急,又无法救她,气得双拳紧握,在榻沿上敲打,喉中发出愤怒的低咆声。
“她不能留。”有人匆匆进来,小声了句。
苏语心一沉,若铃铛必死,明对方也没准备留着她!
“杀了她。”
雪亮的刀子拔出来,眼看就要往铃铛的胸口上扎去,苏语用力站了起来。
“住手。”她哑声。
那几人转头看她一眼,惊讶地:“她居然这么快就可以说话了。”
“别管她,先杀了这臭丫头。”
“你敢杀她,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她不仅通知了君墨言,还向莫问离报了信,你们等死吧。”苏语声音虽哑,但已可以流畅话,威严的几句威胁,果然让几人态度松动。
“莫问离知道了?糟糕,快去禀报主子。”几人丢开铃铛,只留二人看守,其余几人往外奔去。
苏语吃力地拉起铃铛,怒视着那二人:“一群大男人,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重手,真不是些东西。”
那二人看上去并不想与她争执,只瞪她一眼,走到一边看着。
铃铛被打得鼻青脸肿,眼角、嘴角都破了,小腹上都挨了不少脚,痛得直流眼泪。
“我警告你们,你们不许再碰她。”苏语抱住铃铛,怒气冲冲地:“赶紧去给我打水来,我要给她洗洗。”
“你一个阶下之囚,还敢命令我们?”那人忍不住讽刺。
“我就命令你了,我告诉你,为人做事要留三分余地,给自己一条后路。”苏语冷冷地。
“你的后路就是死。”那人立刻反驳。
“自己掂量清楚!”苏语的声音陡然拔高,双眸圆瞪,死死盯着他。
“算了,我去打盆水。”另一人见状,摆摆手,快步出去,在院中端了一盆水进来,往桌上一顿。
“快洗吧,洗干净再上路。”那人瞪了一眼铃铛,阴阳怪气地。
铃铛冲他啐了一口血唾沫,愤怒地瞪着他。
“你还敢横!”那人挥手又想打。
苏语抢先一步,甩手就是一耳光,重重地赏给他,“放肆的狗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凶恶。”
凶横的二人,倒被苏语给震住了,没想到这小巧玲珑的一个女人,居然有这样大的胆量,这样威风的气势。
“我看,是你们两个洗干净脖子等死吧。”苏语指着二人愤然怒斥,“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