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今天见到了容舒,晚上才这么闹腾着要妈妈。你说她小小年纪,周岁都没过,怎么就能记得住妈妈呢?”“那她看到你,还开心的让你抱呢。”墨翰回她一句,这说明什么?说明小家伙连亲近的人爷爷奶奶也记得。关亭芳虽然哄孩子哄得很疲惫,可听这话不免心里十分受用“那是,谁让我是奶奶呢。”抱着小家伙,来回晃悠着哄,“说起来,我对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这么耐心过,反倒是临了老了的时候,怀里还能抱着孩子哄。”这是非常奇特的一件事儿。“你觉得你老了?”墨翰很稀奇,之前是谁压根就不让提这个字眼儿的。“人吧得有自知之明,到了年纪就得服老。”经过了娘家弟弟那些事儿,关亭芳也看开了许多,她转头叮嘱墨翰:“你回头问问家庭医生,看看容舒是怎么回事儿,要不要紧?御水湾那边的事儿,不要告诉老太太,免得她咋呼担心。”“放心,我知道的。”——家庭医生来得很快,急性发烧,给容舒先做了紧急处理。然后这才给她打上吊瓶。“应该是急性流感,骤然着凉,就会容易引发感冒发烧。等她醒来的时候,吃点流食,明天应该就会烧退。”家庭医生说道。此时的容舒已经陷入昏沉状态中,她知道身边有医生来为她治疗。可就是睁不开眼皮子,临睡前惦记着喝口水,到现在都没喝进嘴里。可想说话,嘴巴动了动,人就是清醒不过来。最后无力的算了,有什么等睡醒了再说。。再次醒来,阳光穿透落地窗,罩在柔软的大床上。容舒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眼。脑海迟钝,有一瞬间不清醒,意识不到自己在哪里?还是身侧,传来一道暗哑低沉的嗓音,这才拉回她的思绪。“醒了?喝口水——”说着,透明玻璃杯被男人拿在手里,里面插了根吸管。容舒想起来了,一晚上口干舌燥的,就连在梦里都不太舒服——想喝口水,嗓子冒烟儿的出不了声。那时她迷迷糊糊的,还在埋怨墨承渊,为什么不把她叫醒,为什么不把水给她递在嘴边,让她喝一口再睡——简直太难受了。只是要起身的时候,容舒才感觉到自己的生人无力。“我这是怎么了?”发烧不可能这么严重吧?她以往都没这么严重的。“流感。”“什么流感?”容舒追着他问。墨承渊冷笑:“你想是什么流感?甲型流感还是乙型流感?”“你有毛病?昨天晚上明明是你拉着我去看电影的。”肯定是出来着凉了。容舒绝对不承认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因为刚从被窝里出来,家里空调也开得暖,她就用微凉水洗澡了。而且洗完后,头发只吹了半干,就去上班了。压根没想到,因为自己无意举动,到头来反倒遭这么大的罪。墨承渊:。。。。。。沉默一瞬。薄唇轻启,“我发现,你倒是挺会拿捏我。”容舒心虚的看他。男人将手里的杯子递过来,也不知出于什么,容舒语气有点怯懦的开口,“没力气!”墨承渊:。。。。。。深深看了眼眼前的女人,男人起身,突然的高度,吓了容舒一跳。自己找补般的开口,“我突然有力气了,就是有点虚——”话没说完,墨承渊已经在床边坐了下来。男人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