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的栾书先看了郤锜一眼,再转身看向钉在门板上的箭矢,大声喝道:“上军将此是何意!”
草!(一种植物)
诸夏的出入口就是门面,而门面可以是出入口,更是一种意义非凡的脸面。
普通人家的门被破坏,都要跟那么干的人翻脸,何况栾氏一点都不普通。
郤锜大笑了几声,喊道:“锜已带兵前来,元帅岂不知我为何意。”
栾书皱眉,再问:“斯为哪般?”
“老匹夫!!!”郤锜一脸怒容,道:“多次暗伤于我郤氏,屡屡搬弄是非,欲置我郤氏于死地,何必装模作样!”
栾书却是惊讶中带着不解,说道:“绝无此事!”
门板中了一箭,出来后却没跟郤锜翻脸。
现在,又睁眼说瞎话。
栾书能忍,也将阴险发挥到了极致。
郤锜手中战戈前指,非常愤怒地喊道:“楚君遣使而来,未告知我郤氏,寻君上暗自言语重伤,言及我郤氏与楚国有所勾结。敢问可有证据?若无证据,汝为元帅、执政,岂可行此祸国乱政之举!”
栾书面无表情,再次说道:“绝无此事!”
就在旁边的吕武觉得栾书再一次刷新下限。
上一次,楚使过来,吕武就在现场。
当时栾书也没顾忌吕武在场,很直接地在国君那边给郤氏上眼药,讲得那个叫言辞绰绰。
现在?
证人就在边上呐!
栾书不留痕迹地扫了吕武一眼,恰好被吕武给捕捉到。
那一眼里面,带着十足的警告。
说明这个老家伙还是怕被拆穿的。
爱咋咋地。
想开干趁早!
吕武毛病了才乐意卷进去。
“敢做不敢当,老匹夫不要脸皮!”郤锜先是破口大骂了一句,复道:“汝非止一次,蛊惑君上更甚,劝说君上设计谋害于我郤氏。真当密不透风?”
吕武静静地听着郤锜破骂和栾书反驳。
他开始有点搞懂国君为什么紧急召唤自己过来进行保护了。
国君肯定是进行了什么操作,似得郤氏和栾氏进一步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