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道:“小姐,您忘了此次回来的目的了吗?”
任君宁一怔,眼露迷惘,无意识的呢喃:“回来的目的?”
“是,回来的目的!”
眼神逐渐涣散,思绪飘远。
此次回来是为什么呢?
是为了她那名义上,却不曾尽过分毫做父亲责任亲爹的丧事。
不错,是为了丧事回来的。
可真的只是为了丧事吗?
记忆回到那一日……
*
任明远死讯传到任君宁耳中的时候,她好一阵的怔楞,突如其来的死讯让她晃了神,跟着便是无尽的沉默。
这般的沉默持续了两日,便恢复如常,该怎样还是怎样,好似浑然不受影响一般,也不曾提过回程的事。
秋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以为自家小姐还是不会回京,便劝道:“小姐,老爷亡故,您是老爷唯一的女儿,若是不回京主持丧事,只怕于您名声……”
“名声?那是什么东西,我在乎吗?”对于秋实的劝说,任君宁嗤之以鼻。
“奴婢知道您不在乎,可老爷,终究还是您的亲爹啊。”
“一个没有尽过做父亲责任和义务的亲爹,于我而言,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不,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呢,起码,在我摔倒的时候,陌生人还会伸手拉我一把。”
而她的亲爹,只会冷眼旁边,准确的说,冷眼旁观都是她的幸运,不上前踩上一脚她都该偷着乐了。
这就是她所谓的亲爹!
连陌生人都不如的亲爹啊。
“小姐就算不为老爷,也要为夫人啊,夫人如今养伤在身,您该回京看看的。”
封岚受伤一事,在之后的第一时间消息便传了过来,京城请任君宁回去,却被她以学业繁重给拒绝了。
也难怪会用‘还是不会回京’这样的话。
任君宁抿唇不语,秋实只当自家小姐还是无动于衷,顿时便急了,不死心的各种劝,各种分析和讲道理。
听得她耳朵嗡嗡直响,到了后来,她都不知道秋实说了些什么,只感觉一只惹人讨厌的苍蝇在她耳边嗡嗡叫个不停。
最后实在被吵得不耐烦了,“闭嘴,我又没说不回去。”
闻言,秋实一喜,好似生怕她会改变主意一般,忙道:“奴婢这就去收拾行李。”
“回来!”
还没走出去两步,便被叫住了,秋实以为她真的改变主意了,顿时苦了脸,“小姐……”
“嗤,瞧你这样,我什么时候说过空话?对我连这点自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