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当真是个妙人儿。我见了这么多人?
很少见到像县主这般胆大的。”
陈望书摇了摇头?
“娘娘此言差异?
是整个临安城?
就没有第二个?
比我胆子更大的。”
杏花林离得不远,两人已经听见了官家的痛哭声,都默契的不言语起来。
陈望书走近一看,只见那干枯的杏花林中,架着一架木头秋千。那秋千看上去不甚光滑?
一没有雕花?
二没有画龙。
显然是有人亲手做的。
徐娘子穿着海棠红的裙衫?
躺在泥地里?
衣衫凌乱,露出了肚兜的一角。在她的胸口上,不出人意料的?
戳着一根铁锥子。
陈望书一眼便看出来了,正是那日,毛嬷嬷从她家中借走的那一根。
颜玦剑法大成的密保!那上头扈国公府的家徽,闪闪发光!简直亮瞎人的双眼。
陈望书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子桐油的味道,啧啧,这幕后之人,是生怕旁人看打了眼,注意不到这个,还给擦油了,你说你咋不再费点功夫,刷个红漆呢?
就搁上头写几个大字,凶手是颜玦!
陈望书瞧着,神情大变,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抓住了身边皇后娘娘的手臂。
皇后娘娘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她惊呼出声,“望书,你抓疼我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陈望书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一般,松开了手,不枉费她用了吃奶的力气,瞅瞅皇后疼得龇牙咧嘴的,多可爱啊。
“没什么?望书惶恐,娘娘恕罪。”
她说着,像是点子点菠萝似的,一眼睛扫出了四五个,同她一样,吓得抓住身边人的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