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言欢,这辈子,我也不可能原谅你,你去死也好,还是怎样也罢,那些债,你都还不清了。你把她糟蹋成了那副模样,怎么还得清?”
撂下这些话,陆琛便大步离开了病房。
纪深爵坐在病床前,垂头看着地面,失魂落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方寸大乱。
好像,天都塌了。
他原来,伤她那么深,那么深。
他把她糟践透了,还恬不知耻的企盼着她的原谅。
他远比陆琛,混蛋多了。
言欢身上的所有伤疤,皆是因为他。
纪深爵红着眼,笑起来,觉得骄傲又绝望。
把她的心挖出来,他不满意,狠狠踩踏几脚后,才看清,那被他蹂躏成泥的一颗心,全是他纪深爵。
全都是因为他。
恃宠而骄的,原来不是言欢,是他,一直都是他。
……
荷山的缆车恢复了正常制动和运行。
江三石是个傲娇的主儿,言欢打电话让他下山,江三石不肯,让言欢亲自去迎接他这个大客户。
还在电话里狂狷的说,她有种上山来接他,他就有种把黄泉系列的影视版权卖给他。
言欢打趣的在电话里说:“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能错过,你有种就在山上等着我。”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言欢坐着缆车上了山,去了山庄的农家乐接江三石。
退了农家乐的客房后,江三石跟言欢一同走去缆车方向。
路上,江三石好奇的问:“嘿,我很好奇,昨天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不顾性命危险都要坐缆车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