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恼怒的转眸便瞪向他,可捕捉到他眼角那抹笑痕时,才发现,他不过是在戏弄她。
言欢沉了沉怒意,咽了咽喉咙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可纪深爵文不答题的说:“这小孩儿,是你领养的?”
“与你何干。”
“看着挺皮实。不过一看就跟你没血缘关系,你骗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言欢捏着拳头,忍无可忍,“纪深爵,说清楚,你要多少赔偿,才肯离婚?”
她一点也不想在这里跟他鸡毛蒜皮的扯家常。
“我要的,恐怕你给不起。”男人的眼眸,微微眯了眯,里面有逼仄的精明狭光,他说,“我要你。”
“……”
纪深爵不紧不慢的说:“我知道你给不起,所以我不逼你,但离婚这件事,不是说离就离的,两年前的账我们还没算清,就这么离了我不甘心。”
“你想怎么样?”
“还没想好,等我想好怎么样,我会联系你,不着急。但若是你急着见我,随时给我打电话。”
浪荡轻佻的口气,摆明了要激怒她。
没有什么比无耻这个词,更适合他的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地停在碧海蓝天的小区门口。
言欢抬手,一巴掌朝他脸上招呼过去。
巴掌声音很响,纪深爵的脸上迅速浮现红印,他的脸被打偏过去。
男人垂着的脸,嘴角处有抹若有似无的微翘弧度——
解恨吗,欢哥。
言欢一字一句的狠绝说:“纪深爵,要算两年前的账是吗?这只是开始,我会一点一点的跟你算清楚,你不用着急。至于离婚,既然私下解决不了,那就起诉离婚吧,你很快会收到诉讼书。”
话落,言欢拉开车门就要下车,纪深爵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