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了一切。
躲在衣橱里的言欢,湿着眼,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她抱着自己,坐在衣橱里,抬手,在衣橱门上,敲了一声,接着,又敲了一声,再接着,又敲了一声。
如此反复。
眼泪,像是流进心里,崩溃却也压抑,痛的没有哭声。
明明痛恨着,可刚才,却差点差点,抬手敲了衣橱门。
原来恨一个人时,也会想迫不及待的相见。
言欢将脸埋进双膝中,只觉得讽刺。
初见红了脸,可再见,却是红了眼。
那一夜,屋子里,响了一晚上的敲门声。
一下。
一下。
再一下。
像是回应,却石沉大海,没有人听见。
纪深爵也绝不会知道,他走后,言欢躲在衣柜里,敲了千千万万次,就像他这些年,为她的千千万万次的辗转。
第二天一早,言欢得知了简耀华中风的消息。
因为简家生意经营不善,所以着急攻心,一时间脑梗发作,今早被判定为中风,往后终生,若没有奇迹,大抵是要在别人照顾下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言欢得知这个消息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痛快吗?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痛快。
可怜吗?对简耀华,她好像也做不出可怜的情绪。
只觉得罪有应得。
可心里,却空落落的,无端的空。
言欢给助理七七打了个电话,道:“七七,帮我推掉今天所有工作,我要回乡下看看我外婆。”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