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车里不知道深呼吸了多少次,才整理好凌乱的情绪,发动汽车,离开了月牙湾别墅。
二楼卧室,落地窗边,一道修长挺拔的男性身影,注视着院子里远去的那辆白色小奔驰。
眉眼间,都是凌厉如冰的冷寒。
纪深爵拨了个电话出去。
郝正接起:“爵爷?”
男人的目光落在渐行渐远的那辆白色车影上,声音透着毫无波澜如死水一般的冷寂:“撤掉言欢接下来的所有通告。”
“哈?不是刚安排的吗?”
“全部撤掉,你耳聋了?”
纪深爵中烧的怒意,让郝正立刻清醒:“是是,我立刻去通知。”
挂掉电话后,郝正觉得怪极了。
言欢小姐跟着爵爷都一年多了,人长得漂亮不说,脑子也拎得清,从不死缠烂打,也是个知道分寸的,从未见爵爷对她发过这么大脾气。
这次,究竟是怎么把爵爷惹卯起来了?
郝正叹息:果然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
言欢开着池晚的那辆白色奔驰,途中路过药店时,去了一趟药店,买了一盒药和一瓶矿泉水。
刚才,纪深爵羞辱她,根本没做措施。
言欢剥开一片避孕药,喝水吞进喉管里。
她坐在车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了勾唇角。
即使再难堪,她还是笑了。
一到河宴路的公寓,便给池晚打了电话。
“晚晚,我要搬家,你明天有空吗?”
池晚惊讶:“怎么这么突然,你干吗忽然搬家?”
言欢很直接:“我跟纪深爵闹掰了,这个房子是他的。”
池晚惊掉了下巴:“咋回事?怎么说掰就掰了?是不是纪深爵拔吊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