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牧当时已经离开云京,虽然和孟宥祁,林惜断了联系,但还能从别人那里得知一些他们的消息。在他的认知里,林惜逃婚与孟宥祁彻底疏远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的,所以他才会这么问。林惜眼神放空了一瞬,似乎真的在回想当初的事,转而又云淡风轻的一笑:“你们说是就是吧。”她解释太多遍了,懒得再解释。反正他们已经是两条平行线了,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了。于牧继续喝咖啡,掩饰心中的苦涩。林惜看向朱芙蓉:“司徒南浔送来的那份泼天富贵你就接了吧,不要白不要,等你成为著名设计师,我们就靠你罩着了。”朱芙蓉感动的抱住她:“惜惜,都这时候你还替我着想?你真太好了。你放心,等我出人头地了,我一定罩着你们,我还要给你设计婚纱。虽然新郎不是你想要的,但婚纱,姐妹绝对给你最好的。”“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婚纱。”于牧心塞的一杯咖啡都干了。朱芙蓉得意了会儿,又郁闷道:“可惜了那么漂亮的漫画手,竟然是个同,真是暴殄天物啊。”说到好看的手,林惜不由得想起了阿崇的手。那天在谢家的假山后面,阿崇夹着烟的姿态跟谢崇好像一模一样。而且阿崇刚跑出门,谢崇没过多久就出现了,这也太巧了吧?林惜拿出手机,找到那个陶盛的微信号,拨过去语音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回应。林惜越想越觉得不对,她起身跑出厨房。于牧追出来:“惜惜,你去哪啊?”林惜回头:“不用担心我,天亮你陪芙蓉去警局备案。”她回屋穿上羽绒服出门去。于牧要追,朱芙蓉在后面说:“你不用追了,谢二少都出面了,借给魏成俩胆子他也不敢动林惜,林惜肯定去找阿崇了,你让她自己去吧。”于牧犹豫着,停在门口。朱芙蓉好言相劝:“你不能怪她,缘分这种事,错过一分钟都很难重圆了,何况你们错过了七年,大于,你放下吧。”于牧回头看着朱芙蓉,自嘲的一笑,抬步回了房间。他本来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求了,当年离开云京的时候,他就想过,这个被他捧在手心,看着长大的女孩,以后只能出现在他梦里了。可没想到,七年后,林惜再次闯进他阴暗无光的生活,搅乱了他的心,给了他一捧火。现在让他放手,他怎么做得到?……此时,谢崇人在魏成家。豪华富人公寓区,180平大平层。好好的房子,装修的花里胡哨,一进来有种KTV顶包的既视感。魏成脸上包着纱布跪在地上,身边两个身材婀娜的女人,穿着护士服,浓妆艳抹,一看就不是正经护士,也跟着跪在魏成身后。再后面40多号他找来的小混混,有的挨了打,有的没挨打,反正一个不少跪了一片,将这房子宽敞的客厅挤得满满当当。谢崇双腿交叠,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却难掩他与生俱来的优雅与矜贵,刀削斧凿的完美容颜,让两个小“护士”看的面红耳赤,不停抛媚眼。他身后站着一排人高马大的保镖,看着个个都不好惹,重点是全都是军姿,压迫感十足。“魏哥,真是失敬了,你让我好好见识了一把云京地头蛇的排场,不错。”魏成冷汗直流:“不不不,二少,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识泰山真面目,我不该打您嫂子的主意,更不配跟您嫂子的闺蜜谈恋爱,我错了。今晚造成的所有损失我都赔,明天一早我去跟您嫂子和朱芙蓉道歉,下跪道歉,诚心诚意认错,您看行吗?”谢崇湛亮的皮鞋抬起,落在魏成的肩上。虽然力道没有很重,但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魏成抖个不停,恨不得双手把他的脚捧下来,可又不敢动。“二少有话好说,有事您吩咐,只求您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谢崇沉冷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你再提一次那三个字,我明天就让你家那小破公司倒闭。”魏成懵了,哪三个字啊?“朱芙蓉?”谢崇一脚踹开他。他又爬回来,想起来吃饭时,他对林惜种种殷勤,还为她挨了一刀。他抬手打了自己两巴掌:“我说错了,是嫂子,是您的女人。”谢崇满意的勾起唇,陶盛的手机突然响了。陶盛拿出来一看,吓得手都跟着哆嗦,连忙拿给谢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