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这个人,长公主微微蹙眉,皇子母妃低贱,乃低等宫女,还跟那个早死儿媳『妇』一样,是难产死,晦气。
皇子卢珏这样卑贱出身,长公主哪瞧得上,嫌弃用帕子捂嘴,才兴致寥寥问:“皇子夫『妇』来作何?”
门房婆子显早已适应长公主高傲作风,丁点不觉得诧异,垂眸低首道:“皇子夫『妇』是前来探望少将军。”
断了手掌,皇子孟天石又是表兄弟,前来探病很正常。
偏生长公主是个要脸,儿子都狼狈成这番了,昨日在摄政王府也已经接受众多皇亲国戚探望,今日还来?
一趟趟,是纯心来儿子狼狈样么?
思及此,长公主鼻子一哼,甩出两个字:“不见!”
门房婆子听了,倒也没觉得为难,长公主这拒客习惯又不是今日才有,点点头,退出房门。随后径直前往门外,来皇子豪华马车下,寻了个客气点理由道:
“皇子,皇子妃,我家少将军喝了『药』,睡去了,长公主昨夜『操』劳度,眼下也还在歇晌,未醒。皇子夫『妇』来探病事儿,等长公主醒来,奴婢保证第一时间上报。”
马车,皇子卢珏一听这话,立马晓得自己是被拒之门外了,一股强烈屈辱感涌上心头。
瞧吧,这便是皇子失势下场!
携着妻子前来探病,居吃了闭门羹!
遥想去年,身后有摄政王一批朝臣支持,谁敢给他卢珏闭门羹吃?
失势了,被父皇明着放弃了,待遇果……差远了,卢珏藏在衣袖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捏得指骨“咔咔”作响。
皇子妃傅柔嘉一见卢珏这样,心疼得不得了,但眼下显不是安慰时候,傅柔嘉只得暂时收这份心疼,强精,朝车窗外门房婆子客气道:“好,既姑母表弟都在休息,那我们隔日再来。我们今日带来些补品,是给表弟补身子用,劳烦这位嬷嬷转交给姑母表弟。”
说罢,吩咐自个丫鬟,将带来探病用补品交给门房婆子。
吃了闭门羹,礼却还是要送,傅柔嘉做不出甩袖走人事,太没风度,也太掉价了。
门房婆子尽力摆出笑脸来,朝皇子夫『妇』道谢,随后喊来两个小厮拎东西。
皇子卢珏听着马车外动静,怎么也平息不了内心屈辱愤怒,在补品接交完毕,门房婆子领着小厮要退回门内时,卢珏突有了报复点子,声喊门房婆子回来。
门房婆子一怔,却也不得不退回来,猫腰在车窗下,问:“皇子可是还有别吩咐?”
卢珏薄唇一勾,示意门房婆子凑耳朵来,随后低声对婆子说了几句话。
后,见门房婆子一副吃惊样子,瞪了眼珠子,也张了嘴。
“好了,启程回府!”卢珏很满意门房婆子表情,欣赏了一会,果断扯下窗帘,略带三分笑意朝马车夫发号施令。
随着马蹄“哒哒”响,远离孟将军府了,皇子妃傅柔嘉才好奇问:“殿下,您方才对那个婆子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卢珏再次勾唇一笑,自是狠狠报复长公主孟天石话,谁叫他们母子狗眼人低呢。不,那话内容,却不适合对善良傅柔嘉说。
遂,卢珏搂着傅柔嘉,撒谎哄道:“没什么,是对门房婆子放了一句狠话‘你们今日敢此冷落本皇子,小心报应全应在孟天石身上!另一只手也被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