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绝对的一对璧,咱们剑儿的眼光好着呢。”崇德帝朝南宫湘眨眼,有一副揶揄南宫湘曾经不喜林灼灼当儿媳『妇』的意思。
“讨厌。”南宫湘一双『露』在面纱外的美美桃花眼,朝崇德帝轻飘飘地一瞪。
真的是轻飘飘啊,非但没有瞪出犀利感,反倒生出一股子妩媚。
崇德帝见,双眼都亮,他就喜欢自个媳『妇』儿朝自己撒娇的模样。
帝后二眉眼时,身着红嫁衣的林灼灼已经在卢剑的一次提醒下,高抬脚稳稳跨入厅堂门槛,然后与卢剑并肩行,到帝后面前站定。
眼看着拜堂亲即将开始,崇德帝才不逗弄娇妻,端坐在位上,眉宇染笑地凝视面前的一对。南宫湘也满脸欢喜地望着即将拜堂亲的,在内心给儿子、儿媳送上最诚挚的祝福——白头偕老,一世恩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唱礼的高喊,林灼灼在喜娘的搀扶下,先是虔诚地拜天地,后是对着崇德帝和南宫皇后真心地拜下,最后与四表哥面对面羞涩地夫妻对拜。
对拜那一刹那,林灼灼内心响起一句话——时刻起,她就是四表哥的妻子。
拜过后,便是礼,一对在宾客的簇拥下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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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铺上红褥子的喜床上,林灼灼顶着红盖头略略紧张地坐在床沿上,时刻,她听到喜娘手里金秤杆摩擦托盘的声音,她知道,下一刻,四表哥就该拿着金秤杆挑她的红盖头。
果然,耳畔响起喜娘高昂的笑声:“睿王殿下,金秤杆给您拿,快快挑娘的红盖头吧!”
一道红袍摆飘过,站定在林灼灼面前。
随后,一个金秤杆斜着出现在红盖头下端。
林灼灼羞涩地微微低头。
金秤杆轻轻上挑,红盖头随之徐徐升起,高过眉眼时,林灼灼视线骤然开阔起。她能感觉到四表哥炙热的目光直直『射』过,黏在她面颊上不动。
出于羞涩,亦或是今日妆容太浓,不知四表哥喜欢还是不喜欢,林灼灼心头不禁有些忐忑,便始终维持低头的姿势,没敢瞄四表哥的神。
“哎呦,睿王殿下,您要瞅您的娘子,也得先将红盖头彻底掀开才好瞅啊。”喜娘见卢剑维持一个姿势久久不动,忍不住打趣上。
房里观礼的女宾客,也纷纷帕子捂嘴笑起。
原,林灼灼整个面庞『露』出时,红艳艳的灿若牡丹,卢剑有惊艳到,视线看直不,手上动作也不知不觉一顿。红盖头才刚挑过眉眼,还未彻底撩开呢,金秤杆就愣在那儿不动。
喜娘笑着一催促,卢剑才回过神。
但卢剑并未忙着继续挑红盖头,是俯头凑在林灼灼耳畔轻声一句话:“娘子,今儿你真美,都将我看呆。”
林灼灼耳朵一酥,还伴随着面颊一红。
但她面上的妆实在太浓、太红,完全能掩盖一切的自然『潮』红,所以她刻的“红脸”显示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