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都不见这个人有什么反应。
他只是长身玉立,静静站在河岸的风中,与她四目相顾。
秦深在他的目光中,率先败了,她欠身行了个礼,颔首点头后转身回了院子。
没有回头,她吩咐婢女把暮雨的东西丢出去,再把院门关上。
婢女有些担心道:
“小姐,丞相还在外头呢。”
“没事,他不会来的。”
秦深听着门扉掩上的声音,长抒了一口气,挺着肚子往房中去了。
……
院外,终南站了良久,才偏身看向了暮雨。
“你、日后离她远远的。”
暮雨终于等来了这一句话,垂泪道:
“丞相不要怪姐姐,方才是我不小心掉进河中的,真的不与她相干……”
说着话,水晶般的泪珠子,一颗颗从眼眶里滚落,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终南伸手,打断了她哭诉的话,冷淡道:
“你误会了,我是想护着她而已。”
“……”
暮雨笑容一僵,低垂下头,除了哭声再说不出别的话。
终南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并着剑指,揉上了疼痛欲裂的脑袋。
“走吧。”
他下了令,率先提步离开了岸边,坐上了来时的大鞍车,一路出了桃林。
他为了温琅琅而来,也确实见到了她了,该走了。
没有带走暮雨,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让她一个人坐在冷风中,狼狈不堪。
等人走了后,暮雨才停下了哭声,看向西林院子的目光,变得怨毒和愤恨。
徐嬷嬷慌忙从被丢出来的包袱中,翻出了一件外衣,给暮雨披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