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这话,蓉娘像是想起到了什么,拉上了秦深的袖子,低声道:
“你可知道御贡水烟?”
秦深惊讶的看向了蓉娘,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顿了顿,蓉娘颦眉一蹙,担心开口:
“我听说这种水烟,是特制的,能叫人上瘾,原先是因量少,故而只是御贡之物,最多也是在建州皇亲贵族之间才有,可现在民间也有了,但凡有些银子的建州氏族,都能在黑市买的到。”
她拉着秦深,到了外头池塘、里头盆塘去扫了一眼——
不少女人也依赖上了水烟,泡在池子里,一口口嘬着长烟嘴,飘飘欲仙的模样。
“你瞧……连女子都这般,可想那些建州旗下子弟了,听说建州兵已经叫水烟给掏空了,成了寅吃卯粮的软脚虾,成日抱着烟筒子,孱弱的不行!”
“为何都是建州人?”
秦深心有疑问,她很少听见汉人在抽食水烟。
蓉娘正是觉得这处奇怪蹊跷,才说与她听:
“倒不是汉人穷,而是买不到——黑市里头说了,以建州爷们为尊,这种好东西只卖建州人,汉人再有钱,也别想买去半寸烟丝。”
秦深哑然无语。
水烟一直都把控在卫槐君的手中,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么?
他虽杀人如麻,权倾朝野,迫害官僚,可真正杀的,都是建州人——那些汉人官员、武将,都被他落了罪,用射鹄子的法子暗度陈仓,送到地下城重新为人了。
现下又是这水烟。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从骨子里,磨灭掉建州人的血性!
让他们刀枪入库,沉湎与富贵温柔乡,最后,再把健壮的身体,一代代葬送在这水烟中去。
秦深思忖了片刻,耳边想起了卫槐君的第一见她时说的话:
‘我叫卫槐君,保家卫国的卫,九棘三槐的槐,忠君守节的君。’
她心里猛然起了一个念头。
卫槐君,他,该不会想要恢复汉室河山吧?可就靠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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