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只准睡素的——”
卫槐君曲着骨指,轻敲了敲她的脑门,扬眉道:
“哪学来的浑话,睡荤睡素,你倒也分得清楚——躺着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秦深卷着被子,半闷着脸儿,担心道:
“你别炸了茶水房!”
“你省省心吧。”
卫槐君果然不需要她来担心,既继承了文琅的记忆,摆弄些简单的茶饭,他还是十分得心应手的。
只是一边生火淘米,一边嫌弃声不断罢了。
小半个时辰后,他捧了两碗豆渣玉米面粥进门,还有四碟咸鲞的小菜,并着一碗麻油虾皮汤。
搁在方桌上,他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要唤秦深起来吃饭:
“没什么东西可用,简单吃一些吧。”
扭头看去,见她面朝窗墙,已半梦半醒的睡了过去。
透着窗牖落下的月光,温柔勾勒出她清丽的脸庞。
听了卫槐君唤她吃饭,秦深在被窝里闷声道:
“我困了,起不来了……你吃一些吧,替我留着点,我眯一会儿就起来吃。”
卫槐君笑了笑,将人捞了起来:
“骗鬼呢,你这一睡,不至半夜是不会起的——粥米早凉,吃了也坏胃,快些睁开眼,把饭吃了再睡!”
秦深皱着鼻子,辗转过身子,圈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
卫槐君侧坐在炕边,看她一副无赖又撒娇的小猫模样儿,只好轻声一叹:
“那我喂你食——但如果有一滴落在床上,你给我滚下去睡。”
秦深点了点头,娇笑应道:
“好。”
他伸着手,从方桌上端来了粥碗,搅动勺子,轻吹了吹热气,递到了她的嘴边。
秦深半阖着眼,靠在他的肩头,心里是极暖的熨帖。
吃着淡了,她会要求加一口小菜;吃着咸了,又把目光落在了虾皮汤碗处。
卫槐君只是抿着无奈的笑,皆遂了她的心思。
“你将来坐月子,怕也就这般待遇了吧?”
秦深一听这调侃的话,囫囵咽下了嘴里的粥,烫得嗓子眼发疼。
她轻捶了他一下,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