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你可我是谁?”
她抬眸,看向了面前之人,她抚上了他的脸颊,温声道:
“文琅、文琅、文琅——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说过,我知道你是谁。”
卫槐君眸光一暗,还不等他情绪波动,秦深恍然一笑,伸出手圈上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
紧接着,便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轻道:
“你陪着我,我便睡得安心了。”
搂着人倒在榻上,她不忘伸出腿,勾上了他的腰身,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不过三个数,她已呼吸匀称,鼻息平和。
睫毛投下了静谧的阴影,面上一袭桃色还尚未退去,她已沉沉进入了梦乡。
卫槐君勾起一抹浅笑,苦涩又失落。
无论她是谁,秦深也好,温琅琅也罢——她想要的人,永远不是他卫槐君。
抄手,卷起了叠一旁的锦被,替她盖在了身上。
他将自己的身体挪开了些,渐渐褪去了情欲念头。
他不会再碰她了。
他的女人,必须清醒着大声念出他的名字。
他要她心甘情愿得交付,一场云雨欢好,必须你情我愿。
*
秦深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昏天暗地的醒来后,她真想拿一把刀,把自己的头剁下来放在一边通通风。
扶额扎身起来,她已回到了自己矮房,大通铺上,其它被褥都叠的好好的,小宫女早就出去当值干活了。
看窗外日头偏西,她竟睡到这个点了么?
死了死了,说是分去了膳房,她倒一次还没去过!
她当即立下毒誓,以后再也不碰酒了,且远离酒坛子,闻一闻都能出事的。
这个天生被酒克的体质,不然怎么会吃个酒酿圆子都醉了?
这个念头一出,她有些疑怪的拧起了眉……
等一下,她什么时候吃过酒酿圆子了?
蜷膝从榻上仰身坐起,她低头一眼,见身上穿着一件松垮垮的素白亵衣,上头不着酒气,还有一股晒过太阳的干燥暖意。
有人替她换过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