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微咸的眼泪,她莽撞却又急切的寻着他的反馈。
卫槐君眉心一拧,却没有立刻推开她。
他甚至发现,自己本能的想要加深这个吻,她柔软的唇,是让他留恋、情动的。
撑在灶台边沿儿的手,渐渐挪到了她的腰际,从犹豫的虚扶,到了紧紧的禁锢。
他很快反客为主,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中,低下头,安抚着吻向她。
辗转愈深,唇齿交缠……
庑外雪落无声,流年嬗递。
廊中一段缘分脆若薄衣,心爱之人就在身边,却违心纠葛,痴缠怨念。
末了,谁也没有绕过谁,谁也没有饶过谁。
*
不知过了多久,秦深从晕眩当中回过了神。
唇齿两分,鼻息还纠缠不放,她轻喘着,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皱巴巴的衣领大敞,露出了他弧度流畅的锁骨。
卫槐君勾起一抹寡情的笑,冷冷道:
“你替她赴约,不必舍身忘己做到如此这般,不过,你既自愿投怀送抱,我笑纳了又何妨?”
秦深闻言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抬起了眸。
“你骗人,卫槐君不懂炊事,连一把凳子落灰,他都不肯直接坐下!而你……而你煮面洗锅,你不是文琅是谁?”
卫槐君轻笑一声,抬手拭去了她唇上残留的吻渍。
“不肯坐落灰凳子的是我,煮面洗锅的也是我,但我何时头痛欲裂,调转身份了?”
他这话,问得秦深哑口无言。
是啊,俩人人格转换,必是一副惨烈撕扯的模样。
可方才,明明一切都顺趟的很,他一直神色自若,也不曾扶额发狂。
那、那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秦深老脸一红,她当即挣扎着从卫槐君的怀中出来,退开一大步,低下头,用手背猛擦嘴唇。
卫槐君看她欲盖弥彰,好笑开口道:
“都是这一张嘴,有何好擦的?不过看你方才沉湎的模样,想来,本督的吻技应该比他好上一些?”
“……”